看的杰夫脑袋上又崩起青筋,想要一人一拳过去。
深呼吸两下,他才开始说明想法:
“你们现在还算没自乱阵脚,没有在悠野面前直接捅破,这点要继续保持下去。”
首先勉为其难的肯定了几人做的不错,但实际上没有捅破事情还要得益于斯克。
众人都忍不住把视线鬼鬼祟祟的往角落移去。
杰夫自然也感受到了这股视线的终点,果不其然……群众里唯一一个有脑子的家夥。
他揉了揉眉,继续开口说道:
“马上就要到比赛了,等到明天我会找悠野聊一聊,你们有什么想法?”
问题抛给其他人,又是一阵沉默和犹豫,里德开口:
“我们肯定会注意悠野的状态,但至于怎么让他好转……”
几个排球脑子哪里会做这种事。
倘若这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他们绝对会产生源源不断的厌恶,既然不受控制的呕吐,就干脆一直不断吐到身体知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但偏偏这种诅咒击中了悠野,悠野那么快活,那么……
像是轻飘飘的蒲公英,为什么冰雹偏偏要砸在他身上。
杰夫看出了他们的无助,给出建议:
“那就趁着我明天找悠野说话的功夫,你们去找心理医生问一问情况,愿意的话顺便给自己看看。”
就这样,夜晚的交流会在最后一句不知是真情实感的建议,还是充满冷幽默的调侃中结束。
几人的心情却更加沉重和不安。
虽然都没有出声,但此刻七年的默契却让他们全都齐齐的在脑子里回忆起曾经的种种。
第二天一早,不,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现在是早上五点半,真的能用早上来形容吗。
这个时间点,几人就再没一点睡意,要不直直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要不起来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没办法,心理医生早上八点才会出现,这个时间其实在充斥着“松弛”感的意大利已经是少见的早了。
但在他们几人眼里不比世界末日的到来早多少。
胃里像是吞下一块凝固的蜡,沉甸甸的坠着整个身体,心情比外面的天气还要灰败。
沉默的咽下早餐,在月川悠野的面前挤出无事发生的神情。
终于八点一刻,晨间训练结束,看着杰夫和悠野随着大门关闭彻底消失,几人也敲响了另一扇大门。
心理室
心理医生是一位戴着眼镜的女士,对于他们的到来恭候已久。
不需要他们再多说什么,等到几人落座,她推了推眼镜,便开门见山:
“我知道你们的来意,有关月川先生,我的解决办法有两个。最激进最直接的办法是让月川先生直接面对失败,把困扰着他的囚笼连带他本身全都彻底击溃。”
话一说出口,简直不像是医生诊断病人,更像是什么冷漠的刽子手在擦拭刀刃。
原本刚坐下的几位铲屎官差点又被吓得站起来,但被一只手虚虚向下按示意放松。
心理医生细细解释起来:
“我知道这一步对他会有毁灭性的打击,但确实可以打破之前种种‘胜者’的光环,有机会呼吸到外面的空气。”
好的好的,这也许确实是个好主意,但几人想都没想就直接否定。
里德在外还算能披上人皮,此刻客气的对心理医生开口:
“这个方法不适合悠野,有没有更加温和的方法,我们什么都可以做。”
奥尼就没什么人性了,光是听到心理医生的话火气就忍不住冒出来:
“怎么能让悠野痛苦,我们就是为了想要悠野一直快活下去才来找你。”
对于两个截然不同,但都没有尊重态度的人,心理医生没有恼,只是内心点点头同意杰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