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然说着可以,但江舒凛整个人已经向陈初月身旁不自觉的靠了过去。
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能够支撑自己的整个身子。
他僵硬的靠在陈初月肩头,声音也有些颤抖:“抱歉,借你的肩膀靠一靠。”
男人脆弱的声音波动着陈初月的心弦,将她内心深处的保护欲望引了上来。
她偏过头去,看着男人痛苦的侧脸,随后坐直起来,又将手边的衣服叠放整齐放在肩头:“靠着衣服,你也能舒服点。”
男人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早年间江哥太拼命了,没日没夜的拍戏,有时候一天一顿饭都吃不上,活活的拖出胃病来。”助理长叹一声,看着江舒凛的眼神无比心疼。
“吃药也没用吗?”胡棉突然想到了什么,在包里翻找着自己常备的胃药。
助理摇了摇手:“已经吃过了,需要一些时间吸收一下,实在不行,今天只能先拍月姐的部分了。”
江舒凛的身子依旧不自觉的颤抖着。
陈初月眉心紧蹙,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的气场如此虚弱。
看着男人痛苦的模样,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被偷窃的命格——
难道,他的命格也被偷了?
只可惜,现在的她参不透,她无能为力。
陈初月缓缓握住江舒凛的手,想要通过肢体接触来多一些感受。
只是刚放上去的瞬间,男人的手动了动。
她察觉到了什么,立刻就要将手缩回,只是男人先一步察觉了他的动作,反手紧握,借着些力气又往她的身上靠了靠。
男人呼出的气息略过她的颈窝,一阵阵的热气像是对陈初月的心隔靴搔痒。
“就这样,我会好一些。”男人低沉呢喃,细细听来,还有些撒娇的意思。
陈初月身子有些僵硬,一动也不动。
江舒凛这话并非撒谎,只是在陈初月身旁,他真的会好受许多。
或许,他不只是陈初月的解药,陈初月,也是他的解药?
车子摇摇晃晃到了拍摄场地。
江舒凛一路昏昏欲睡,身子像是沉睡了,可脑袋却一直很清醒,陈初月身上像是有什么气味,让他不得安睡。
又或许是他胸膛那颗心实在是太过激动,脑子也跟着活跃起来。
一路下来,陈初月的半边身子只觉得僵硬,靠近江舒凛的那只胳膊早已没了知觉。
车子缓缓停下,江舒凛这才坐直了身子,也许是药吸收好了,也许如他所想,陈初月是他的解药,身上的疼痛倒是缓和了一些。
“好多了,谢谢你。”
男人松开陈初月的手,倒是有些依依不舍。
陈初月笑容客气:“不客气。”
只是刚站起身来,酸麻的半身让她一时间难以适应这样的身子,走路姿势也变得有些怪异。
“怎么了姐?你不舒服了?”
胡棉连忙凑了上来,神色紧张——今天的男主角已经出意外了,女主角可千万别出意外。
陈初月笑容僵硬,捏了捏知觉缓缓恢复的胳膊,嘴角扬起一抹尴尬笑容:“没什么,小事,小事。”
两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准备去做妆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