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神医现在就在宫里,需要朕把人传过来吗?”
永昭帝气急,右手重重地拍着手边的檀木桌。
刘德安上前,还没有劝呢,就被他用力地推到了一边。
“景承,是朕因为你母后的原因太纵容你了,纵容得你无法无天,眼里都没有朕这个父皇了!”
永昭帝起身,背过身去,目光落在先皇后的画像上。
先皇后离开得早,是他没有替先皇后教导好战王。
可是懿皇贵妃离开得也早,为何萧珏就会这么地懂事儿贴心?
有时候,并不是他的原因,而是战王自己的问题。
“朕与你母后,年少结发,可惜红颜薄命,你母后离开的时候,你还很小,朕舍不得你被任何一个嫔妃养着,所以几乎是亲自照顾你长大。”
“你长大之后,有自己的想法了,说想要驻守边疆,为君分忧。”
“朕那晚很心痛,恨不得直接下旨封你为皇太子把你留在京城,可是朕不能,因为朕疼爱你,所以朕才要更尊重你的决定。”
“当初驻守边疆是你自己决定的,怎么?现在是后悔了吗?”
战王去年就已经后悔了,永昭帝怎么能看不出来?
永昭帝已经想好了,若是战王本分,他会再给战王一次机会的,可问题是,战王本分吗?
战王跪在地上,低着头,若不是萧珏半路杀出来,他有很大的机会成为储君。
他也不会因为忌惮萧珏,做了这么多事儿。
“父皇,您消消气。”战王哽咽道,当这些事情都暴露在永昭帝的面前,哪怕是先皇后,也救不了他。
“战王景承,对朕和先帝大不敬,禁足王府,无召不得出。”
“你手头上的政务都交给琛儿去处理。”
没有权,被禁足,他这个王爷,空有虚名了。
战王曾经向往着更高的权力,可是现在,手头上的这一点儿权力,也没有了。
“父皇。”战王叫着,但是永昭帝不肯再理他。
“王爷,奴才送您回去吧。”刘德安说着,将战王请了出去。
战王不肯走,在养心殿外跪了一个多时辰,才被小太监们拉着离开。
永昭帝卧在床榻上,难以入眠。
刘德安在香炉里添了些安神香,“陛下,您明日还有早朝呢,快歇着吧。”
说着,他跪在床榻前,慢慢地帮着永昭帝按着太阳穴。
“朕歇不下。”永昭帝闭目养神,可就是难以入眠。
刘德安突然想起一件事儿,“陛下,大晟皇帝晚膳之前派人过来请旨,说想要见见纳兰侧妃。”
永昭帝想到,大晟太后刚刚薨逝,纳兰珍定然是伤心。
“派人去传话,就说朕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