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作为兄长承担了小九的学业,但是常年在外的原因,这份责任也就落下了许晴的身上。
贺言庭来到贺州就很懂事,学业从不让人担心。
甚至于贺洛川是他一手带大的。
他活的小心翼翼又带着讨好。
但是许晴依旧不喜欢他。
连同着贺洛川也被影响着。
贺州不在家的日子里,贺言庭常常被苛待。
贺洛川吵闹,许晴会生气。
但是骂和打都到了贺言庭身上。
渐渐地,贺小九变得沉默寡言。
贺州也不明白这是为何?
直到许晴去世的那一个雨夜,贺言庭被罚跪在别墅草坪。
雨水浸湿了他的全身。
贺州看到那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
即使风雨交加,他仍然屹立不倒。
“小九,怎么跪在这里?”
贺州慌忙之中,打着雨伞疾步前行,步履踉跄,显露出内心的焦急。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贺言庭舒了一口气,下一瞬竟直直倒在了草地上。
面上毫无光彩,呼吸变得微弱而不规则。
贺州命人将小九先送去医院。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许晴不行了。
贺州走进了他多时未归的房间,里面躺着一个骨瘦嶙峋的女人,纸一样惨白的脸庞早已消瘦不堪,两只深陷的眼睛空洞无神,微弱的呼吸预告着死亡的来临。
“许晴,你还…好吗?”
只不过一月未归家,许晴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濒临死亡。
“咳…咳…你回来了。”
她连笑都有几分吃力。
“我们先去医院。”
他刚解锁手机,手指轻触拨号键,却忽然被床上的女子轻轻按住了手。
“我大概就到这了。但是我有个愿望。”
贺州皱眉不解,“小晴,我们找医生才是当下最重要的。”
许晴的胸膛起伏不定,断断续续地喘息着,费力地蠕动着苍白无血的嘴唇,喉咙里滚动着隐约的咳嗽声,嘴角处突然溢出难以抑制地涌出一股股鲜血,顺着下巴流淌至胸前。
贺州顿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拿着纸巾擦着许晴的嘴角,可是越擦越多。
家庭医生也说医院下了最后的通牒,让家里人做好准备。
“你答应我吗?不然我就死不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