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个条件他答应了,所以你能把茉莉的下落告知了吗?”
秦屿蹙眉盯着她看,连孙向都有些难以置信。
范梅认真思考了一会,“不,我改变主意了,先打结婚报告,我再把茉莉的位置告诉你们。”
夏耘顿时笑了,“这当然也可以,报告书呢?现在拿来现在就能签。”
范梅面色好了一些,“你果真很识相。”
她识不识相她是不清楚,但她知道范梅有点蠢,蠢得有些问题了。
借取报告书借口离开办公室后,秦屿就一直蹙着眉。
夏耘小心地拉他,“怎么了,生气了?”
“秦大团长,你桃花这么旺,我都没说吃醋呢,刚才那也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范梅一个农场劳改犯。
光是这一个限制,就算她当真让了位置,范梅也不可能顺利嫁给秦屿。
更何况,她也不是这么大方的人。
秦屿抿着唇极其严肃,“就算她不愿意说,也还有基地的审讯手段!”
被夏耘亲手推出去和旁人扯上关系,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夏耘也知道是自己的行为欠妥了。
在孙向面前,秦屿分明是向着她说话的,她却在关键时刻倒戈,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换做是旁人说出这种话,不用多想,他第一时间就会反驳。
只是因为是自己,他才忍了下来。
这样的情况换做是谁都会被气得不轻。
见他说完这么一句,转身就走,夏耘也有些后悔了。
她左右看了看,瞅准一间空着的会议室,一个用力就把人推了进去。
门在身后关上,她眼巴巴地扒着秦屿道:“对不起嘛……”
“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现在去和那个范梅说清楚?”
秦屿终于扭头看她。
她装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软。
可实则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又有谁能知道?
两秒后,他还是没忍住问,“真的?”
“当然当然,真的!不过我觉得她有点问题。”
夏耘目光微闪,仔细回想范梅刚才的反应和说过的话。
不论是其思考事情的方式,譬如只将自己幻想中的真相认为是真相,还是处理问题的做法,譬如将亲人囚禁审问,都不是简单的执着能够解释的了的。
“你有没有听过一种心理疾病,叫偏执型人格障碍?”
过度的怀疑与不信任,怀疑宋康的时候或许还能算是有理有据的猜想,但对基地的不信任就很值得思索了。
再有敏感与易怒,拿自己的孩子出气之类的。
最后最明显的还是固执的思维模式,一旦形成某种信念或观点,就极难发生改变。
“我原本想茉莉怎么说也是她的孩子,再怎么样也不会真的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