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年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
正要再发泄一番时,夏耘道:“我劝你,别在这里骂街了,尽快去医务室的话,你如花似玉的脸说不定还有救。”
夏年神色微变,又连声咒骂了几句,捂着脸就跑了。
夏耘走到院子里劝回了听到动静出来看的于京和胡欣然,回到屋里犹豫了好一会才走回秦屿身旁。
“华北的名额是怎么回事?那天黄叔和田臻和你说了什么,是和这件事有关?”
夏耘对上他的视线,目光有些复杂。
倒不是这些事不能说,那天从黄家出来后,她就被秦屿看出了状态不对。
当时他的态度其实已经很明确。
也正是因为这种无条件的维护,她才不想把事情闹到明面上。
无论是让人觉得她真是个一无是处,什么都只能靠旁人解决的废物,还是让秦屿为了解决此事被夹在其中,两方为难。
都几乎是印证了黄老爷子的想法,她和秦屿在一起,只会是互相拖累的结果。
“现在说这个是不是不太好?”夏耘转移话题,“范梅这样,再耽搁下去会出问题的。”
范梅手中握着沾血的剪刀昏迷在地。
头发披散的后脑似乎有些血迹,看上去情况不太好。
秦屿沉默了两秒,走到电话旁播了一个号码。
简单讲了两句后挂断,“现在可以说了。”
夏耘看得出他的情绪有些不对,但一时间也看不出他是在气什么。
“华北那边的名额我已经在想办法解决了,过几天就会有结果,说到底,也是我本身的争议比较多,否则也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秦屿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皱眉问道:“黄叔要你做什么?”
“还能是什么?”夏耘带着点调笑道:“他们觉得我配不上你,觉得你能找到更好的呗。”
“但想想其实说的也没错,刚开始你不确实是看不上我?基地的女同志对你青睐有加,哪个都比我要更好一些吧?”
“更何况……”
虽说她对秦家的旧事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但十年的最后两年本就是斗争收尾之际。
如果不是受到她的牵连,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被调回首都。
等到两年后尘埃落定,不必被卷入首都的漩涡,能安稳地摆脱秦家旧事的影响,岂不是对他要好得多?
秦屿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
夏耘抿了抿唇,“算了,大家也都是各有立场,黄老对秦家有再大的恩情,也和我没什么关系,这些话说就说了,反正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也就是这时,院门被人敲响。
同住在一个家属区的孙向接到电话,立即赶了过来。
一进秦家,他就看到了地上昏迷的范梅,“这是怎么回事?!”
“孙政委。”夏耘立即收敛情绪,“范同志方才的精神状况不太稳定,我们没办法应对,只能把人暂时打晕。”
“还请您把人带去医务室,看一下有没有问题。”
孙向脸色阴沉,不怒自威,“夏同志,我是看在小秦的面子上才给你一份容忍!范梅是烈士遗孀,理当受基地一分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