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她有些惊讶地看着站在一处的两人,这会儿才发现周友兰和季淮居然长得有些相似。
“这位是……”
“是我儿子。”周友兰笑呵呵地介绍,“这次跟着一起来学习,过段日子也要进华北深造。”
“等到时候,我让他多多照顾你,断不会被旁人欺负去了。”
夏耘和季淮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尴尬。
“呃,我和季同志……”
“是第一次见面。”季淮一本正经地截过话头,“妈,你也不去和陈教授打声招呼,人以前不是你老师吗?”
这是在指责她不懂礼节?
周友兰没好气地瞪了季淮一眼,转头看向夏耘的时候又带上了如沐春风的笑,“那小夏,你们先聊着。”
首都饭店的灯光柔和,装饰典雅。
教授们先行上楼,跟随的助手分批等待,夏耘和季淮杵在外圈,莫名有些冷场。
“呃,所以季同志,上次找我其实是周姨的……?”
“不是。”季淮摆摆手,“我妈不知道这事。”
“我就是单纯好奇,平日里对着我那都是不苟言笑的,是哪个祖宗能让她露出这么瘆人的笑,这不那天正好遇到你,所以就打听了一下。”
说完,他立即转开话题,看向夏耘身旁的邹蓝问,“这位是……”
“邹同志,是陈教授的助手。”夏耘被他这么一打岔,没顾得上‘祖宗’的称呼。
介绍了两人认识,夏耘才想起问,“我记得你上次的证件上不是写的是生物物理研究所吗?怎么也会来今天的研讨会?”
她对华北受邀教授的所属领域并不全部了解。
但听陈教授说,几乎都是心理和农学的泰斗们。
这个消息周姨不应该不知道才对。
“几乎又不是全部。”季淮耸了耸肩,等上了楼才示意她看一处,“我既然要进华北,肯定是盯着相关人士去的。”
“那位安老教授看见了没,专攻的是植物生理学,但因为两者本就相通,所以对生物物理学也很精通。”
夏耘循着他的示意看过去。
站在梁老教授身旁的那个老者,刚刚也在询问她地膜技术的教授之列。
不过问的更多是地膜技术中,在土壤温度调节、水分保持利用方面可能出现的难点,偏重基础理论上的拓展。
由于她本身研究的方向偏向育种学,就是培育优良农作物品种,提高农业实用性的。
而地膜技术属于栽培学的范畴,其中涉及生理学的理论她更是深入不足。
那位安老教授的发问犀利且直接,她当时应对的就很困难。
想到这里,几位老教授似乎是在谈论什么,突然挪动视线朝这边看了过来。
夏耘心头一跳,下意识撇开视线,顺便的还拉了好奇的邹蓝和直勾勾盯着那头的季淮一下。
“干嘛?你怎么那么怕安老教授?”
季淮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想起了什么,“倒是忘了问你了,你不是军区大院的人吗?来这种研讨会做什么?”
说到这里,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偷偷摸摸地道:“是不是我上次说的话你听进去了,所以真的走了后门进了华北?”
“是想进,但还没进。”夏耘简单跟他解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