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个事儿恰合的是现下的政策,是首都军区想要表现一番,才会全力促进。”
“至于兰城,虽然不是下属首都军区,但首都作为军委代表负责协调审批此事,做决定的其实是首都,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她有些懵。
夏耘对军区里的事情说不上是一窍不通,不过也得反应一会儿才能转过弯来。
她懵然了两秒,努力去理解,“梁老的意思是,我应该从首都这边入手?”
“这个设想是你提出的,其中的这个弯弯绕绕你应该心里有数,拿出对军区有用的东西来,拿出你们安城的优势,兰城自然只能退步。”
这事说得简单,但实施起来复杂得很。
夏耘回了宿舍,躺在床上把梁老说的话反反复复地想,然后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华北的大学生活并不像夏耘想象的那么简单。
教授老师卯足了劲要将试点做出成绩,恶补相关专业的基础理论知识必不可少。
除此之外,因为华北本身就是军校性质,连体能也得跟上。
军事指挥等学院的情况夏耘不清楚,但后勤的试点专业统共三个。
三个班三十个人不到,全都是难兄难弟。
除了夏耘这个多活了一辈子的二代大学生,哪怕是先前有相关实践经验的,也都适应得有些痛苦。
当然不是说她不痛苦。
“小夏啊,这么多人里,我是对你寄予厚望的。”
“先前地膜技术的那份实验方案就能看出你还有不少不足,我先前和你说的院军合作你要上心,但这些基础的你也不能丢下啊。”
梁老本身从地膜技术的事上对她有所了解,相对应的要求自然也就更高。
所以除了日常的课程之外,其余时间她还要被叫去旁听教授们的各种项目分析。
什么院军合作的事,她几乎每天只能在梦里理理头绪。
否则若是晚上熬个夜,第二天精神不济,出了什么不该出的错误,梁老就会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她。
夏耘唯一庆幸的就是她和梁老还没特别熟悉,不然可以料想的,她绝对会浸没在各种委婉优美的语言中。
这些语言表达的唯一意思就是——蠢。
夏耘整个人都肉眼可见地蔫巴。
何念都有点可怜她了,吃饭的时候没忍住问,“小夏,这周你真的不要请个假休息一下吗?”
秦屿说的没错,后勤试点专业每周都有一次假。
不过有需要的得自己去打申请,原则上军事化管理不离校,但放宽了要求,自己申请就是另一回事。
“不了……”
华北周末一天是集体活动,一天是就在营区内休息。
听说后勤今天的集体活动是放电影,不过她只能被迫翘班,梁老提前喊她去打下手。
后一天么,她想把理出的有关院军合作的思绪写一写。
虽说回去也没多远,但一来一回也有点麻烦,纯粹耽误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