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上面等你。”她勉强笑了笑。
夏耘目送人进了大楼,等再看不见人影了,脸上的笑迅速沉落了下来,转头就把手抽出转身离开。
秦屿心里一慌,也不敢上手拉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解释。
“助教这事和黄清容的工作调动一样,我也是等人到了面前才知道的,昨天你是在家里睡的吗?我临时……”
“不用跟我解释。”夏耘淡淡地扭头看他,“黄同志说的挺对的。”
“你们是共事的同僚,不论是日常的工作,还是紧急任务,我作为军属都应该给予最大的支持,我明白的。”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到底是在学校里,总会引起别人的关注。
夏耘也不想和他多说。
两个字,包容就完了。
秦屿皱着眉。
夏耘在华北,要是不请假,再有意躲着他,那这个误会是真的半年都解不开了。
想到这里,他控制着方向跟在后头,等到了地方,一把将人拽回来,塞进了停在一侧的车里。
夏耘飞快地缩了下脑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车门都关上了。
吉普飞一样地开出了学校,由于是军区的车牌,门口的岗哨连拦都没拦一下。
“你干什么!我这辈子还没逃过课呢!”
秦屿扫过她一边生气一边乖乖扣安全带的模样,顿时觉得又可爱又好笑,“那现在就是你的第一次。”
“我必须和你解释清楚,我和黄清容确实是同僚,但只是在很小一部分的任务上是共事。”
“这次的助教应该是因为她出身正统军校,华北军事学院的试点涉及指挥,正好和她的专业恰合,所以军区才会将她纳入教员名单。”
夏耘撇过头去。
“在有限的两天时间内,共同执行了三个任务,这就是你说的很小一部分么?”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真的只能说你们太有缘分了,我不该出现,我的出现也不过是在阻碍你们接续小时候的情谊,阻碍你的正常生活。”
“是两次,”秦屿纠正道:“会议安保一次,助教一次。”
而且这两次凑得这么近,是因为黄清容刚刚入职,尚且处于敲定工作内容的阶段。
如果后续任务,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仍旧存在男女单独相处的可能,他也会提出异议。
这一点不仅仅因为他是已婚人士,也是这个年代应当存在的考量。
夏耘不懂什么考量不考量,要不是在车里,她已经拍案而起了。
“你当我三岁小孩不会数数?昨夜的那次被你吃了还是吞了,还是说你和她是去约会了,所以就不算在其中了?”
“你当时在安城说过的,再有紧急任务会喊人告知我,就是让她来告知?你是故意的来气我的是吗?”
她说着说着眼眶都有些发红。
并不是她因为黄清容和秦屿单独相处就非要无理取闹。
夏耘自然也知道组织上的任务安排是自有考量,不是秦屿想改变就改变的。
之前在安城的时候,他哪怕是没有通知直接消失,她也不过是有些害怕和焦急而已,什么时候在他回来之后撒泼打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