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夹散了,墨发散乱下来,顺着肩头向下蜿蜒。
“是我的错……”秦屿双眸里染着暗色。
误会就是这么容易产生,就像之前他看见夏耘和柳先述站在一起,都会忍不住地吃醋生气。
更何况他和黄清容共事,总是同进同出。
让她产生了不安全感,是他的问题。
“每次都是道歉道的快……”夏耘嘟着嘴撇开脸,挣扎着想要回到副驾位。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谁知道他哪句是真心,哪句是哄骗?
两个人里,但凡只要有一个人有想法,天天在一起,想着法子挑拨,总有一天真的会出什么事。
还有那个范梅,一个两个的赶都赶不走,她都不敢想自己以后还要应付多少他的桃花。
秦屿是真拿她没办法。
腰间的力道没有放松,夏耘挣扎了两下突然感觉不对劲。
一股热气顿时冲上脸颊,差点把她冲晕,“你……!”这可是在车里,他有这么克制不住吗??
“让我抱一会就好。”秦屿沙哑的声音在耳边摩挲,夏耘身子微僵了一会,很快放松下来,心底的气也一点一点地卸出。
“昨夜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秦老太太是他的奶奶,他们结婚了,自然也是她的亲人。
出了这种事他不告诉她,反而是黄清容了如指掌,甚至能找机会从中作梗。
要是她当真听了黄清容的话,以为是什么紧急任务,强撑着包容大度的军属面子,问也不问秦屿一句,可能真的会被她挑拨成功。
秦屿不说话,只是埋在她的颈边沉沉地喘气。
温热的气息弄得她有些痒,夏耘的心脏咚咚地跳着,一时间有些担心,一而再再而三,该不会真的把他憋坏吧?
“要、要不要我帮你?”
可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是在车里,不是在家里,而且是阳光明媚的大白天,不是能掩人耳目的晚上。
“我……”就是说说而已。
夏耘抬眼就对上了秦屿的目光,搭在他肩上的指尖顿时轻颤了一下。
一瞬她的周身好像被一股沉重的压迫感笼罩,成了被猎豹盯上的猎物。
可分明他从心底渴望将她吞吃入腹,却又渗出了一种极力抑制的痛色。
夏耘抿了抿唇。
车内没有太大的起伏,只有半贴在一起的两道身影。
夏耘听着耳边越来越重的喘息,耳朵红的几乎就要滴血,手上的动作却半点不敢停。
她轻轻地嘀咕,“要不是你还有有事,我死也不会……”
话还没说完,声音就含糊在了一个个的吻中。
等两人重新回到华北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进门和出门不一样,需要查验身份。
夏耘咬着牙缩在驾驶位后,才蒙混过了逃课这件事,等车停稳,她没忍住从后面重重地戳秦屿的腰,“都怪你!我这辈子从没这么鬼鬼祟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