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黄同志是让她多多关照秦老太太,再有这一次行方便的事,就算是她俩的交易。
但今天似乎是出了什么状况,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找来的那两人有关。
要是因为这个,对方耍赖不帮她了怎么办?
“你去给黄同志写个保证书,保证你不会再插足她和她对象之间的事,医院这里也不欢迎你,你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荣清平刚开始是被夏耘的突然服软给惊到了。
毕竟在审讯室里头都能保持冷静,再加上后续关注得到的消息,这女同志根本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可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又被这什么插足的情况给吓到了。
“夏同志,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夏耘心里冷笑,可不是么?
她还是第一次听见,原配要给插足者写保证书,保证不再和对象联系的。
她也懒得去探究这个张婷究竟是真傻,还是单纯想借着这事羞辱膈应她,只是荣清平一开口,倒是提醒了她。
“荣同志,我能向你举报吗?”
“举报?”
夏耘笑道:“实在不行,向姚老也行,毕竟这也切身关乎到姚老的安全。”
“这位护士同志,专业极差,缺乏基本常识,且多次玩忽职守,滥用私权,短短一个月内,劫持、绑架样样不落。”
“上次让秦老太太先是差点没命,这次干脆间接酿成了三院一死四伤的惨剧。”
张婷目瞪口呆,“什么绑架?什么人命?你在说什么?黄同志明明说只是把人带出去散心的,你……”
“嗯?你刚刚不还不承认你和黄清容有关系么?”
夏耘直接截断她,“由此看来,向上追溯,黄清容黄同志与其勾结,难逃罪责,这位护士的姑父大人——军区医院的院长更是如此。”
“姚老现在在这里住院,此事若不从重处理,下次有人给点好处,悄无声息就能把姚老带走,只是姚老会不会如秦老太太一般次次幸运,却是难说了。”
这话说的,和在咒姚老不得好死一样。
荣清平微微皱了下眉。
廖怀弥勒佛般的笑意也浅了些,“小同志,抓住机会借力打力是好事,只是有的时候要控制度量,否则过犹不及,恐反伤自身啊。”
“是么?”夏耘面不改色,“可我的堂哥只教过我两句话。”
“过去是筹码握在自己手中才能上桌谈判,现在则是同舟共济,合作共赢。”
换句话说,就是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不帮我,就等着她掀桌吧。
荣清平脸皮抽了抽,显然也听出了她的意思。
手一抬,就拍在了廖怀的肩上,阻了他未尽之言。
“夏同志,你和姓凌的那小子倒真不愧是一家人,不过这堂哥叫的倒是有点意思,我记得那会儿认亲你可是疏离得很,怎的这时候倒是叫的如此亲近了?”
夏耘听出了他态度的软和。
看来凌孝则几次找她总是喜欢说些有的没的,但重要的地方还是没含糊的。
她也不是蹬鼻子上脸的性格,见目的达成立即识相圆上了话,“可那时候不是不熟么?”
“一来二去的交道打下来,到了那个点了,这称呼才得跟着变呢。”
“我们不也是一样吗,荣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