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耘抿了抿唇打开另一个盒子。
是一支女士钢笔。
秦屿解释,“心理专家应该对环境,还有身上的配饰有特殊讲究,送表可能不合心意,钢笔却是总能用得到的。”
夏耘哽了一下,“可是……”
“阿耘,我们是夫妻。”秦屿打断她。
夏耘顿了一下,“我知道,但是这些太贵重了。”
不,这根本不是价值的问题。
她之前是怎么对黄家的,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明明是对秦屿有恩的,但第一次见面她就没半分顾虑地和人闹成这样。
后续甚至因为憋不住情绪将一切都和秦屿摊牌,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现在同样是对她有助力的,按理来说也和他无关才对。
既然这样,这些东西,她又怎么能……
“你在担心什么?”不知什么时候,车停下了。
秦屿拉过她的手,捏了捏她的脸,“你的能力难道还值不起这些?我是占了大你几岁的便宜,就是这样,能给你都不多,就这些你还不想要,让我怎么办?”
又来了。
夏耘瞬间被他装出的可怜模样逗笑,又好气又无奈,“你说的我好不知好歹啊。”
“明明付出的是你,结果我还动不动不开心,还要你哄着我来接受。”
当时华北的名额是这样。
回了首都的最初那段时间,他也自己处理了很多事,姚老那方的压力,她面对黄家不愿意低头的麻烦。
还有那个上门挑衅的方姨,之后在大院看见她都几乎是绕着走的。
秦屿挑眉,“我自愿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夏耘抿了抿唇,“怎么和我没关系?”她哼了一声,勾着他的脖颈就凑上去。
柔软的触感一触即分,放在夏耘腰际的手霎时一紧,她的声音轻轻软软,喷出的气息带着花香,宛若实质地勾人心魄。
她重复道:“怎么和我没关系……不哄我你还想哄谁?”
夏耘的话刚说完,就被扣住后颈猛地拉过去。
熟悉的冷硬气息将她裹住,可就在秦屿的呼吸越来越重时,夏耘突然将人推了开来。
她的手有些发颤地按在他的胸口。
秦屿被推得身子后仰,直直抵在车座上。
他微抬着下巴,喘着气垂下视线盯着她看,瞬息的错愕后,迷乱的深色几乎将他的眸底覆盖。
夏耘被那侵略性极强的目光盯着,脸上突然窜上一股热气。
现在的情形总觉得很熟悉,等她想起上次,上上次发生时的情况后,目光顿时有些闪烁。
“我、我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小猫似的小声说话,一边偷眼瞧他,一边解释,“但再耽搁下去,周姨他们……”
夏耘手上的力道松了些,立即被一把叩住拉近。
长发捞出一道弧度,她一下屏住呼吸,目光不经意地滑过某处,却又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立即收回,连带着没说完的话也咽了进去。
她心里生出些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