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宁沁雪听得这话却觉得不公平,“娘娘,徐锦荣昔日曾允我只娶我一人,可如今将苏茗儿娶为平妻,为何只对我这般要求?”
徐锦荣听得这话却觉得荒唐,反驳道:“我是男子,自然与你不同,男子本就可以三妻四妾,我纳茗儿也是正常之举,你又何必对此不肯罢休?”
太后也在一旁劝说道:“沁雪,锦荣所说并没有错,这世上本就是男子可以娶妻纳妾,女子一生只能守着一人。”
“可是这并不公平!”
宁沁雪忍不住出声反驳,“凭什么对男子这般宽容,对女子却这般严苛?”
赵翀闻言不由得拧起眉头,眼露不满,“自古以来便是如此,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就是这般,你莫非是没有读过女训与女戒?”
他本就对宁沁雪不满,见她如此更是不耐,“我以为镇北候之女定是知书达理,谁料想这几年以来你越发不成样子,真是枉费镇北候一番教导。”
宁沁雪闻言忍不住咬紧了唇,想要出声反驳,却被太后拦下。
“沁雪,莫要任性,我看锦荣心中也对你有情,如今误会说清楚,你们二人便在一处好好相处,就如之前那般。”
可宁沁雪实在不愿继续与徐锦荣纠缠下去,只得将前不久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徐锦荣为了苏茗儿要置我于死地,并非我不能容人,只是他此举实在让人心寒。”
她朝太后跪下,“娘娘,我本以为做个宽宏大度的主母便能免了这些纷争,可他宠妾灭妻,任那苏茗儿踩在我头上,在府中更是对我百般欺压,这种日子我实在无法忍受了。”
宁沁雪深深叩首下去,“沁雪求娘娘为我做主,允我们二人和离,自此以后各不相干。”
听得这话,太后不由得面露难色,侧眼看向赵翀,询问他的意思。
可赵翀却还是不赞成两人和离,拧眉道:“若真如你所说,那徐锦荣确实也有不对之处,算来你们二人也算是过错相抵。”
“不如趁此机会,便将误会说开,朕犹记得当初你们二人情谊深重,如今又怎能因这等小事便恩断义绝。”
听出他话中的劝和之意,宁沁雪只觉不甘至极,言辞恳切,“皇上,那只是当初,如今已过去了三年,早已物是人非,我同徐锦荣之间也没有了任何情意,倒不如各自安好。”
“好了,不要再说了。”
赵翀却仍是不肯应下,“此时朕不会同意的。”
太后听得这话也叹了一口气,方才她以镇北侯府世代的功绩保住宁沁雪的性命,已是惹得赵翀不喜。
此事她若是再开口,恐怕会让赵翀越发恼怒,对宁沁雪不满更甚,只得将想要劝说的心思压了下去。
“皇上,求您开恩。”
宁沁雪咬着牙向赵翀求情道:“此事并非我任性之举,而是深思熟虑之后做的决定,求您允了沁雪和离的请求。”
“够了!”
赵翀已经没了耐心,“你无论如何说,真都不会同意此事,你若是懂事,便回徐府去继续做你的徐夫人。”
听见这话,宁沁雪只觉满心绝望,心中苦涩至极。
她只不过想要一纸和离书而已,竟这般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