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山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目光落在秦也身上。
原本紧绷如铁的脸庞,瞬间柔和了几分,只是眼底密布的血丝,依旧触目惊心。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他声音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却也有一丝如释重负般的轻松。
“父亲,究竟发生了何事?”
秦也再次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他能感受到,父亲身上那股沉重的压力,如山岳般厚重,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秦远山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深深地看了秦也一眼,目光复杂至极。
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唉!”
他长叹一声,疲惫地摆了摆手。
“你先坐下吧。”
秦也依言,在秦远山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父亲的脸庞,等待着他的回答。
“也儿,你可知,你离京这段时日,朝中发生了何等惊天巨变?”
秦远山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凝重。
“孩儿不知。”
秦也摇头,他离京已久,对朝中之事,一无所知,宛如雾里看花。
“宫中传出消息,陛下病危了!”
秦远山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秦也耳边轰然炸响,震得他心神俱颤。
“什么?!”
秦也猛地站起身来,脸色骤变,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我离开前陛下不是已经突破到合道期了吗?!”
“此事,千真万确。”
秦远山苦涩地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重量。
“陛下已有多日未曾上朝,朝中事务,皆由几位辅政大臣代为处理,如今的朝堂,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这……”
秦也只觉脑中一片混乱,如同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
“陛下乃是合道前期修士,怎会突然病危?这其中,定有蹊跷!”
“具体原因,尚不清楚。”
秦远山摇了摇头,神色凝重。
“宫中对此事,讳莫如深,我等也无从得知,但据一些小道消息,似乎与王允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