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比刚才更加黯淡,仿佛随时会被黑暗吞噬。
但终究,没有彻底熄灭。
这就够了!
只要还有一丝火星。
她就能让它重新燃起燎原之势!
白玉泪眼婆娑地看着武雉。
她虽然不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九幽绝地意味着什么。
但她能清晰感受到这位女帝陛下身上那股破釜沉舟、向死而生的决绝气势。
以及,她话语中对秦也哥哥那毫不掩饰,深沉到极点的在意。
“陛下,我能做些什么吗?”
白玉哽咽着问道,沾满泪痕的小脸上满是急切和期盼。
她不想只在这里无助地哭泣。
她想为秦也哥哥做点什么,哪怕只有一点点用处也好。
武雉看了她一眼,目光复杂难明。
这玉兔精对秦也的情意,纯粹而炽烈,显而易见。
而且,她似乎并非普通的妖族,身上有种特殊的灵韵。
“守着他。”
武雉的声音恢复了几分属于帝王的冷静,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寸步不离。”
“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他,直到朕回来。”
说完,她不再停留。
强行撑起那虚弱到仿佛随时会倒下的身体,转身一步一步,无比坚定地向殿外走去。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之上。
灵魂深处传来的空虚与刺痛,让她几欲栽倒。
但那双深邃的凤目之中燃烧的光芒,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锐利,都要坚定,都要……疯狂!
偏殿之内,重新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只剩下白玉守在榻边,默默地注视着秦也,泪水无声滑落,浸湿了衣襟。
浓郁的药香依旧弥漫在空气中。
但此刻,却再也掩盖不住那沉重如山的绝望,和那悬于一线之上,随时可能崩断的危机。
武雉的身影消失在殿门之外。
仿佛也带走了偏殿内最后一丝属于强者的稳定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