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晟转动着脖颈,面上扬起僵硬的微笑。南寒临虽顿感不适,却仍然笑意盈盈地颔首:“幸得宁王青睐,必不辱使命。”
“我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伴随着宁王的主动离去,一旁充当气氛组的各门派掌门长老也纷纷告退离去。最后剩下张余金。
张余金迈着四方步面对着南寒临而离去,他的眸光深邃,深深地望着她。
二人并未言语。
擦肩而过。
自此万般寂寥,一切尘埃落定。
南寒临与赵燃爻互相搀扶着双双颤抖着身体站立在李宁和的面前。
事已至此,他们无需再强装镇定,也不必再强行打起精神。
面对李宁和,他们不必遮掩,或者说,他们应当力竭。
李宁和痛呼:“阿爻,寒临?”
他连忙弯腰便要去扶着他们二人。幸而,南寒临始终强撑着手臂,将自己与赵燃爻撑了起来。
她眼神漠漠,望着李宁和,声音虚弱:“师叔……”
话音未落,南寒临虚弱着晕倒不醒。虚虚地依靠在赵燃爻的身上。
止步于此,余下的便要赵燃爻自己去做了。
最初的选择。
是要将乾凃纹身拱手相让,还是长留己身,这要让赵燃爻自己决定。
赵燃爻静静怀抱着呼吸均匀的南寒临。他知道她累极了,这样的事情,这么多的事情接踵而至,怎么可能不累呢。
他的右手无意识摩挲着南寒临的肩头,惹得对方轻轻耸动肩膀,却并未清醒。
“阿爻。”
“师叔同旁人一般,唤我乾凃吧。”
赵燃爻打断李宁和的话,他并未抬头,便也没有瞧见对方略带怜悯的目光。
“好,乾凃。”
李宁和应地很快,他又何尝不知赵燃爻内心的苦楚。师兄掌门的离世他又怎么会不难过呢。
“区,区区蛟蛇又怎能与真龙抗衡。”李宁和有意安慰赵燃爻,眼神扫过赵燃爻的神情,稍稍松了口气。
“的确如此。”
赵燃爻吐出一口浊气,神情并未改变,眼神呆滞地望着靠在他身上的南寒临。她的睫毛轻颤,如葱的手指无意识放在他的臂弯间,让他下意识看得出神。
“乾凃纹身是否出了差错,我或多或少也从那些弟子口中知道了一些消息。听闻,乾凃与乾门之间出现了一些纰漏?”
赵燃爻如南寒临所料沉默起来。南寒临亦是跟着呼吸都静默片刻,最后轻轻地叹了口气,悄悄拽了拽赵燃爻的衣袖。
“嗯。纰漏很大,我感受到了龙的沉寂。”
“因何缘故,可是那个蛇导致的?”
赵燃爻叹息一声,他尚且不明就里,眼眸中的无措占了大部分:“弟子,也不曾知晓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