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师叔掌门。”
说罢,抱起晕倒在一旁的南寒临离开了乾门。自然没有瞧见身后的李宁和幽幽瞧着他背影的眼神。
由木头雕刻出来的人在桌子上寻着灯光一点一点挪着步子。它的身体颤抖,拥有着与人如出一辙的情感。它很害怕眼前的局势,确切的说,它很害怕盯着它的每一个人。
“这木头都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是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出来啊。难不成你学来的冥,冥人的招式是错误的?”
单秋禾静静发出疑问,她不自觉打了个哈欠,继续盯着纸人的一举一动。期盼着能瞧见一些隐藏在暗处的秘密。
“紫煌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去了外面盯梢。但是我先说好,紫煌灵力低微,你别奢求它会主动攻击,它顶多能起到一个预警的作用。”
宁渡乾的话最近变得格外多。南寒临揉着发痛的额头,皱着眉头道:“我紧急叫你回来,不是让你说这些没用的话的。”
宁渡乾转动着腕间的流苏,眸光流转,身上披着一件并不算是保暖的披风,随着伸手倒茶的功夫肌肤裸露在外。
“你过得还好吗?”
南寒临看着宁渡乾的样子就知道皇城内才是真正的血雨腥风,就连那么老谋深算的宁渡乾都成了这幅鬼样子。
“自然好得很。”
宁渡乾声音慵懒,眉头轻佻,喉间滚动,止住了话头。南寒临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下暗道一声大意。
她探手过去,赵燃爻瞬间明白他的用意双手被灵气覆盖,扣住宁渡乾转身要跑的身体,南寒临扭转手腕,指尖光芒凝于眼前,她扣住宁渡乾的肩膀,迫使对方直视着她的眼睛。
“宁渡乾。”
她叫喊着他的名字,宁渡乾眸中闪烁着暗红色的光晕,他突然疯狂挣扎起来,眼神中布满血丝,杀意四起,几乎要将眼前的南寒临当场斩杀。
“凝,渡。”
是一把长枪,它正直挺挺地朝着赵燃爻的后背疾驰而去。幸好,单秋禾一直在警惕周围的风吹草动,凝渡连赵燃爻的外衣都不曾划伤就被单秋禾控制于掌间了。
冥纸人这时候从南寒临的香囊中硬生生挤了出来,它四下张望着,脚步怯生生地踩在宁渡乾的衣衫上。
它见对方无法反抗,于是便肆无忌惮起来。它长着血盆大口,立在宁渡乾的头顶发丝中,仰躺着吮吸着宁渡乾。
宁渡乾的尖叫被南寒临及时拿出布条堵住。与此同时他手腕间的红玉手串闪烁着光芒,最终断裂。它们稀里哗啦地滚动在地上,化成血红的齑粉留在原地。
风呼呼作响,吹散了齑粉,也吹回来宁渡乾的神智。
“我这是……”
脑部传来的剧痛让宁渡乾颤抖着手去抚摸自己的头部,可惜只是空空如也。
南寒临大惊失色看着轻车熟路回到自己香囊之中甚至乖乖巧巧将香囊头顶的抽绳都拉上的冥纸人目瞪口呆。
眼神中的光芒渐渐淡去,南寒临最后瞧了一眼宁渡乾随即闭目养神起来。
“赵燃爻,放开我。”
赵燃爻并不放心宁渡乾,手上的力道虽然小了,却也还是一直在禁锢着对方。
“啊。”
宁渡乾拍拍脑子,看着南寒临,一副做了错事的呵呵笑了两声。
转首对上单秋禾的眼神,尤其是对方手中的凝渡时,不由得叹息出声。
“说吧,你怎么回事?”
南寒临缓缓睁开眼睛。抬首示意赵燃爻松手休息,自己则是歪歪斜斜靠在椅背上,冷眼看着一副不好意思模样的宁渡乾。等待对方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我被控制了。”
“很明显。”
南寒临仰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有你的红珠帮助,我勉强支撑,可以知晓它操纵着我的身体都干了什么。并且他们想从我口中问出咱们的事情,我都编瞎话敷衍了过去。”
“他们是谁?你编瞎话没被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