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力怎么了?”
声音冷淡,到像是最开始与宁渡乾相见时的语气了。
宁渡乾的灵力在一寸寸的瓦解,南寒临纵使心中百感交集,手上动作却没停,此时此刻的宁渡乾必须进入这道珍珠幻境之内。于是她单手结印附以铜币控制将对方强硬地带进了珍珠内部。
“奇门八卦显形,你这步可走错了。”
南寒临不曾搭理声音的主角,手中灵气涌现封住了一大半珍珠通往外界的联系,仅余一段被来者打扰。
“多说无益。”
赵燃爻轻轻抚摸着腰间的玉佩,他不太适应挂坠这一类物件。就算曾经佩戴,也是为了行事方便,如今帮人保管起来,反倒不适应起来。
叹息一声,赵燃爻短刃出鞘刺向张余金。
“怎么又是你!”
赵燃爻刀刀毙命,他并未留手,眼前人让他升起了不小的怒意。南寒临仍在一旁欲封住珍珠,可自张余金的到来,珍珠内的物质就不听她的掌控了。
可她不信邪。
双手凝诀作莲花状,灵气覆盖其上,珍珠通人性般止不住的颤抖,颤抖幅度极大,大到能听见里面宁渡乾弱弱的抗议声。
可南寒临为的就是阻止此时不分敌我的宁渡乾出入这道珍珠幻境。于是手上的力道加重。
“我要说的事情,让里面的小子听听也无妨。”
张余金擦拭掉嘴角鲜血,他的脸颊被划伤。不过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毕竟就算他的外貌变化万千,也对南寒临这位同路之人无用。
“阿燃干得漂亮。”
南寒临飞身站到赵燃爻身侧,挑眉望着张余金,“你做的手脚?”
“你还是这么聪明,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手脚呢?”
“我没工夫和你玩你问我答的游戏,我明日要觐见圣人,我们很忙的。”
“见圣人?”张余金喉间溢出一声冷笑,“你们明天见不到他。”
“怎么?圣人也是你的手下,你要将他扣住不让我们相见?”南寒临压下胸腔中的愤怒,放任珍珠于半空中颤抖,她抱臂挑眉,“张余金,你究竟要做什么?一个贺珂羽不够,你还肖想上圣人了?”
“阿临,我说过,为人处世终究是不能太急躁的。”张余金单手凝诀,被划伤的脸皮融化般停滞其上,随后,他露出他真正的样貌。
他的本相。
“这便是我的诚意。”
男子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望向南寒临,唇角微抿,虽未笑,却能感受到浓浓的笑意从他眸中感受到蕴藏的笑意。
“你老了。”
“是啊,这么多年,我是老了。”张余金端坐在旁,为自己斟了杯茶,“老了,就要为自己多做些打算了。”
“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圣人,阻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