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什么建材公司。”
沉默片刻,王大海的声音低了八度,手指神经质地绞着衬衫纽扣,第三颗纽扣在挣扎中崩落在地,滚到张浩东脚边。
审讯室的铁门被推开时,王大海正盯着地上的纽扣发愣。
市纪委副书记李文清手里捏着份文件,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荡出回音。
“王大海,李忠原开口了。”
他把文件往桌上一放,封皮上的“逮捕令”三个字像块烧红的烙铁,淡淡地锁定:“他说去年那批劣质保温管,是你亲自签字采购的,供。。。。。。
废弃的地下车库内,空气潮湿而压抑,林墨和沈若曦靠在一辆破旧的工程车后方,喘息未定。通讯器那头的声音还在回荡:“他已经在路上了。”他们知道,那个人,一定是陈远。
但林墨心中却隐隐不安。
“你觉得陈远真的值得信任吗?”他低声问。
沈若曦沉默片刻,轻声道:“至少目前为止,他没有害过我们。”
“可他也没有真正帮过我们。”林墨目光冷峻,“他始终在观望,像一个旁观者。他不是棋手,也不是棋子,而是……赌局的庄家。”
沈若曦皱眉:“你是说,他可能早就知道‘镜界’会对我们动手?”
林墨点头:“甚至,他可能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
就在这时,通讯器中传来一声低沉的敲击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林墨,沈若曦,我是陈远。”
两人对视一眼,林墨按下通讯器:“你来了。”
“我必须来。”陈远语气平静,“你们已经暴露,‘镜界’不会放过你们。而我,也不再是他们的人了。”
“你背叛了‘镜界’?”沈若曦语气微变。
“不是背叛,是选择。”陈远顿了顿,“我选择了你们。”
林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我在你们西北方向两公里处的废弃变电站等你们。”陈远继续说道,“那里有撤离工具,也有你们需要的答案。”
林墨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会逃到这里?”
“因为你们没有别的选择。”陈远轻笑,“而且,我知道你们不会轻易信任任何人。所以我只说一句话??‘天幕计划’的核心架构中,隐藏着一枚‘定时炸弹’。”
林墨瞳孔一缩。
沈若曦立刻低声问道:“什么炸弹?”
“你们很快就会知道。”陈远的声音带着一丝神秘,“现在,来见我吧。时间不多了。”
通讯器随即断开。
林墨缓缓收起通讯器,目光沉沉:“他知道得太多了。”
沈若曦点头:“而且,他似乎比我们更早知道‘天幕计划’的真相。”
“我们必须去见他。”林墨站起身,“不管他是敌是友,现在,他手里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两人迅速整理装备,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悄悄从车库后门离开,朝着西北方向的废弃变电站潜行而去。
与此同时,“镜界”总部,指挥室内。
陆渊站在巨大的全息屏幕上,看着代表林墨和沈若曦的红色光点正缓缓向西北方向移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们果然去找陈远了。”他低声说道。
“要动手吗?”身旁的副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