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现在就已经开始想你。”迟柏意在这个怀抱中仰起脸,望向她道。
陈运的手忽然微微哆嗦了一下。
一股寒意从脊背后升起,俄而穿透四肢百骸。
她扭头望向窗,窗外夜色茫茫:
“雨下大了。”
“很快就该停的。”
这个很快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带来了道路结冰预警。
陈运趴在阳台上犯愁:
“不知道那家店把它带回去没有,昨晚也没找到。”
洗手间在阳台对面,迟柏意被动吹着过堂风,感觉一下子睡醒了:
“回来!”
陈运装听不见:
“你说这个天它自个儿能找到个好地方躲着吗,会不会被冻死?”
“你给我回来,把门关上听见没有?!”迟柏意吐掉牙膏沫喊,“陈运,陈运……”
“我要不要去店里问一下呢?”
“狗东西,叫你愣是听不见是不是!”迟柏意揪着她后衣领,气不打一处来,“狗没冻死你媳妇我先叫你敞着门冻死了,这对吗?还有你这露天破阳台除了吹冷风还有什么用?!”
“还能晒衣服。”
“冬天你这儿能晒个屁,我明儿就把这阳台门封上。”迟柏意磨牙道,“破门门缝还漏风,风一大这动静跟鬼哭似的。害我昨晚做一宿噩梦。”
陈运缩了缩脖子。
“另外你感冒完全好了吗就这么吹风!”迟柏意说着都想揍她了,“吃早饭,吃完早饭上班。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手一松,陈运脚底抹油就跑:
“你自己吃吧,我不饿我走了。”
“陈运!”
门啪地合上,把那句“你今晚回自个儿家吧”一起关在了外面。
剩下半句在迟柏意耳边:
“我要早点适应没有你的一个月。”
迟柏意气得牙痒痒,站在原地半晌露出俩酒窝:
“于是你就先让我适应没有你的四天?”
事实证明是的。
接下来的四天里就在此人东一头西一头流窜中飞速而过。
今晚睡蛸亭,明晚回铁一小区,再后天窜到了长青。
卿心似铁,大好良夜迟柏意独守三空房,离别愁绪和别前色色全然落空。
单机游戏和纪录片闲书以及这个那个门票倒是买了一大堆。
周六不可转圜地到来。
机场人来人往,迟柏意跟她交代:
“怕你无聊,这些是我以前玩儿过的,电脑上都下载好了。纪录片国外的几部都找好了,有两部没有翻译,不过以你的英语水平应该不成问题。门票现在都是电子验票,都在你手机里……”
陈运也在交代:
“箱子里有两套衣服,鞋我给你带了三双,洗漱包里有唇膜,是你常用的那盒。一次性床单被套都有,你记得自己拆开用。不一次性的我也准备了……”
“是你的还是我的?”
“我的。”陈运瞪她一眼,“听你的没洗,借给你了,不用还。睡完直接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