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神里充满期待,流冰海慢慢转回轮椅看着男人,缓缓走到他面前。
他的期待之色越来越深,见了她的腿,便皱了皱眉头,十分心疼,“这是他打的?”
流冰海没说话,他又心疼道,“馨儿,是我害了你……但是以后……”
以后,我们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我会对你负责,对……这一切负责。
想到未来,展浩天心中的愁云顿时散了,脸上多了些明媚色。
流冰海看着他灰薄的衣角,淡淡道,“展浩天,以后别叫宜聪去找我了,我不会答应的。”
男人听了神色一顿,脸上浮现出尴尬之色。
宜聪,陶氏马场的继承人。
那是展浩天捎去口信,求着他去找流冰海,商量马术表演的事儿。
那天,流冰海被张若尘打断一条腿,他在街上远远瞧着,听着那帮妇人议论纷纷,他们说那浪荡的女人啊,一定会被张庄主打死。
他心如刀绞,那是他喜欢的女人,却只能沦落到别的男人手里去折磨。
他托人去联系陶氏,希望能把流冰海接到陶氏,也方便和自己见面。
谁知她却不肯。
流冰海抬眉瞧着展浩天,“宜聪是你派去的吧?”
展浩天顿了顿,坦白道,“是。”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她把自己藏到贺家后院里,谁人都不见,他想与她说上句话比登天还难。
如今她已是自由身,他们何苦再这样艰难?
“馨儿,你现在已经自由了。”展浩天道。
他是真心喜欢她,不计较她被废的身份。
“我是被休掉的。”流冰海道。
“我不在意。”展浩天斩钉截铁道。
流冰海笑了笑,“你不在意,那么你的父母、兄长、家人,也都不在意?”
男人愣了愣。
流冰海不想和展浩天纠缠下去,今天既然来了,也想和他做个了断,于是便道,“我们今后不要再见面了,你也不必安排任何人再来见我。”
不管是陶氏马场,还是张氏茶庄,她都不会再去的。
这一个月,流冰海住在贺家后院的草房,一封信都没给他去过,展浩天已经心里生疑。
如今瞧着她这么决绝,更是怔在原地,怎么瞧着都觉得这云可馨是变了一个人。
流冰海说完又转过身,刚要走,又道了一句:“张庄主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别再见面,对你我都好。”
展浩天听完这句话愣了愣,默默看着她身上的一袭淡紫色纱衣。
那纱衣那么美,是他最喜欢的颜色,她即使坐在轮椅上,也像个从天上飞下来的紫霞仙女。
可往后,却要与他无关了?
……
宋氏大院,宋老夫人在病床上热的难受。
此时并不是夏天,老夫人阴阳失衡,脸上额头上都是汗,即便拿个大冰块冰着,也觉得内脏是说不出道不出的燥。
“药怎么还不送来”老夫人的贴身侍女问。
旁人道:“快了,贺家药铺说今日定会差人送来。”
侍女看夫人燥的难受,心里不免起急,“一日一日这么难受下去,这可怎么是好,也不知道这次贺家的方子能不能管用。”
刚说完,外边便有人急匆匆来传话,“来了,药来了。”
流冰海将10副中药送到宋家管事儿的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