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那句“他的就是我的”,显示关系还不浅。
*
雪天路滑,银黑色跑车缓缓行驶着。
郁桥爬在车窗上,哈了一口气,再擦掉,看着道路边那早已谢顶的梧桐树,百无聊赖地问系统。
“阿统,你说朕是不是眼花了?”
“为什么这么说?”
“朕好像看见了那个男人。”
“谁?”
“秦子序。”郁桥顿了顿,又说,“但子不发音。”
系统:“额……”
“朕真的眼花了吗?你看你看。”
只见前方街角的咖啡厅门口,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穿着黑色大衣,身材颀长挺拔,朦胧的街灯照在他的脸上,给他清晰完美的轮廓镀上了一层美好的光晕。
越来越近了,郁桥越发觉得是他。
“可他是个宅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朕看错了。”
“宅男”是他最近新学会的词。
他这话刚说完不久,车就在那人的面前平稳地停了下来。
车门自动打开,一阵冷风夹杂着几片雪花飘了进来。
不一会儿,门砰的关上了,郁桥身边多了一个人。
他看上去冷冰冰的,不是情绪冷冰冰的,而是头发和肩膀都落了雪,寒气很重。
所以他并没有急着靠近郁桥,只认真地盯着郁桥,说:“没看错。”
“……”郁桥定定地望着他,睫毛有些雾气,“哦。”
喝了酒的小皇帝有点傻。
秦序嘴角微弯:“为什么子不发音?”
郁桥:“……”
说来话长啊。
话说枫钰帝八岁登基,没亲政的那些年,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学习。
学习先贤治国之道,学习祖宗治民之理。
经常学烦了,就当着摄政王秦某的面尥蹶子。
秦某就罚他抄书。
抄的内容很广泛,不过都不外乎是这个“子”,那个“子”的大作。
一边抄还要一边背,子曰~子曰~子曰~
这个子曰完,那个子又来曰了。
所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对“子”这个字就非常抵触。
有一年秦津舟的生日,他也可能是喝酒上头了,把枫钰帝抱到大腿上,手把手教他写他的名字。
秦~子~序。
枫钰帝这么大个人了,难道不会写这三个字吗?他就很烦。
看到“子”这个字,就更烦了。
于是他就很凶地对抱着他的男人说:“想要朕写你的名字,可以,但是你得改名。”
“嗯?改什么名?”
秦津舟的呼吸喷薄在他的耳边,把小皇帝的耳朵灼烫得迅速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