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给我装。不说实话是吧?行,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直到你老实交代。”
说着,莫鸣深就要把郁桥拽着往自己的车上去。
太可怕了,像恶魔啊。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汽车长鸣突然响彻雨夜。
莫鸣深愣了一下,猛地回头。
暴雨天的光线很散,距离但凡再往远点,就什么也看不见。
谁?在哪儿?
下一刻,四面八方骤然亮起了炽白的远光灯,莫鸣深被照得睁不开眼,不可避免地用手挡了一下。
很快,炽白远光灯同一时间切换成了正常的车灯。
这下,莫鸣深和他的保镖才终于看见,原来不知何时,十几辆黑色奔驰包围了他们,像蛰伏已久的野兽,终于对对自己不敬的猎物露出了凶光和爪牙。
黑色奔驰低调不起眼。
然而这才是莫鸣深意想不到的。
他怎么可能想到,郁桥的身边竟然全天二十四小时有无数的隐形保镖跟着。
怪不得从前他怎么都接近不了郁桥。
而今晚是个例外,竟遭了他们一次蓄意的请君入瓮。
莫鸣深冷笑,阴恻恻地看向郁桥:“姓秦的可真是宝贝你啊。”
郁桥收回自己的手,揉了揉发疼的手腕,再抬头时,原本清澈无害的眸子变得冷冽锐利,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好吧,你的表现不错,我相信你是个情种了。可惜……”
莫鸣深的脸色骇人:“可惜什么?”
郁桥突然把手伸进衣服兜里,在莫鸣深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下,缓缓拿出一枚戒指。
“还记得这枚戒指吗?”
莫鸣深盯着戒指许久,做出的第一个动作是伸手去抢。
郁桥轻轻躲过。
莫鸣深急了,慌了,大喊:“你把它还给我!”
郁桥把他的悲伤和无助视作是一场精彩的小丑表演秀,恶劣地笑道:“为什么要还给你?当初,不是你亲手把他扔掉的吗?”
“你知道他掉在了哪儿吗?”
郁桥转头看向远方,两根手指头比划了一下:“一辆车冲过来,砰——好大一汪血啊,他躺在里面,摔得好疼啊,哭了。”
“他哭的时候,你在哪儿,你还记得吗?”
郁桥缓缓走向莫鸣深。
莫鸣深连连后退,神情已惘然崩溃。
郁桥第二次问:“他哭的时候,你在哪儿,你还记得吗?”
“告诉我,你在哪儿?”
莫鸣深的呼吸重了起来,头疼欲裂,喃喃自问:“我在哪儿……我在哪儿?”
几秒钟后,他突然抱着脑袋蹲了下去,痛苦地眼泪横流。
“我在……我在……”
他双膝软了下去,跪在地上,痛苦道:“我在和郁良的婚礼上。”
“哇。”郁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嘴角微笑,眼底冷森,惊喜道,“原来你记得呀,真棒。”
“不……不是……我不知道……桥桥,我不知道……”
莫鸣深痛得五脏六腑在抽搐,茫然地看向郁桥,又不是在看郁桥,眼睛通红,雨和泪融合,不住地解释:“桥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