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在亭子里?”
他的声音比这春雨还要沉:“有点冷。”
楚绵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热茶递到他面前:“不冷,公司的事,都忙完了?”
傅靳年接过茶杯,却没有喝。
他看着她,沉声道:“会议结束后,闵祥玉安插在傅氏的那些人,贪污受贿、挪用公款、泄露商业机密,所有罪证,周勤已经一并打包,交给了检察院。”
“至于闵祥玉,我把她送到康安疗养院了。”
楚绵闻言,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顿。
以傅靳年的性格,一旦把人送去那里,就意味着闵祥玉这辈子,都别想再出来了。
她没有评价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亭外那片被雨水冲刷得愈发青翠的草坪,轻声说:“这场雨下得很好,正适合听雨饮茶。”
“嗯。”
傅靳年应了一声,当即对旁边的女佣吩咐道:“再去准备一个火盆过来。”
女佣领命而去。
傅靳年和楚绵在凉亭的长凳上并肩坐下。
他将茶杯放回小火炉上温着,然后伸手,从铁网上夹起一个烤得表皮焦香、内里软糯的红薯,细心地剥去外皮,递到了楚绵面前。
楚绵接过,热乎乎的温度熨帖着掌心。
她咬了一口,香甜软糯。
不远处的屋檐下,周勤、傅三、傅七三人静静地站着,看着凉亭里的那一幕。
雨幕如帘。
男人沉稳如山,女人清冷如月。
一个火炉,两杯热茶,一个烤红薯。
明明是最简单的场景,却透着一种岁月静好的安宁与默契。
实在是,郎才女貌,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