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窦宸跟许汐言深度合作、了解许汐言的一切后才知晓,那天是许汐言母亲的预产期,超过四十的高龄,在瑞士最好的医院,与劳特布龙嫩不过百余公里距离。
据说她与第二任丈夫十分相爱,给自己第二个女儿取名“Aina”,取意宁静顺遂。
窦宸不知醉酒的那晚许汐言梦到什么,只记得她喃喃说烫。
也许她梦到六岁时的那场大火,保姆请假,她母亲十分罕见的没再另请保姆,留过分年幼的女儿独自在家。
一场意外的大火,就是从许汐言的琴房而起。
当许汐言被救出,母亲和男伴站在围观的人群中,一手揽住她的肩,关切的问她有没有事。
小小汐言仰起面孔。
很多时候,许汐言觉得自己是在那个大火的夜晚,被赐予了天赋,也降下了诅咒。
她以超出六岁女孩应有的敏感,捕捉到语调关切的母亲,双瞳里写满漠然。
一只搭在许汐言肩头的手,手指那么凉,却染着淡淡火石味道。
很久以后许汐言坐在吧台问窦宸:“我这样的人,怎么会相信永远呢?”
这一晚许汐言又喝醉了,还和二十岁出头时一样,瑰丽的面庞俯在半圈于吧台的臂弯里。后来窦宸跟心理学的靳博士聊过,知道那是一个自保的姿势。
窦宸想,其实陈曦是没见过真正喝醉的许汐言的。
因为真正喝醉的许汐言总会喃喃,窦宸仍是凑近了去听。
从上一次的“妈妈”,到这一次的“阿染”,都是短短两个字。
窦宸坐直了身子,背抵倚着原木椅背,心里觉得:
遇到闻染这样决绝的人,或许是许汐言的劫数。
闯不过去,后半生也许都浸在这杯苦艾酒里。可若是闯过去……
窦宸端起酒杯抿一口,指尖在杯壁上轻轻一敲:闯过去的话,能解开多年前的另一重劫数也说不定。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