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十点半,燕裴累得连抬根手指都费劲,整个人软成一滩水。
霍娴心情倒是不错,抱着他进浴室清洗,洗着洗着又在里面待了接近两个小时才把燕裴抱出来。
出来时,燕裴嘴巴红红的,眼角湿哒哒的,衣料下的痕迹若隐若现,与白净的肤色形成触目惊心的极端视觉效果。莫名有些惨。
像朵高贵的花被人按在烂泥里狠狠欺辱过一般。
霍娴将他放进沙发里,让他靠在椅背上。他头发还是湿的,不能直接躺下。
燕裴困得睁不开眼,懒懒地靠在沙发里,直接任由她去了。已经没力气骂她,累死人了。
霍娴从抽屉里拿出吹风器,插上电开始给燕裴将头发吹干。
她手指拨弄着他柔软的发丝,垂眸耐心地给他吹头发。见他合着眼睛打盹,她弯唇道:“累吗?”
燕裴闻言眼睫动了动,没睁开眼,容色清隽冷淡,暗暗埋怨道:废话,你说呢?
他算是见识到这头色狼的实力了,从昨晚十二点一直变着花样折腾到今天早上十点多,结果他以为已经结束时她在浴室里还能再来一波。
想到昨晚,燕裴脸颊不自觉发红发烫。
这人……
昨晚到后面还把她那些破荷叶弄出来,让它们…
脑子里飞速闪过他控制不住弄在荷叶和花苞上的那些东西,她还没脸没皮地追问他是不是很满意。他不回她就多加几个。
想到这,燕裴咬牙,一张俊脸上黑一块白一块。
霍娴,去死。他又骂了句。
“…下次。”刚发出两个音节燕裴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得厉害,连他自己都差点听不出他说的什么。
丢死人了,燕裴立马害臊地闭紧嘴巴。
但霍娴听懂了:“下次什么?”她含笑着追问,顺便揉了揉他的脑袋,头发快干了。
她把吹风器关掉,走回抽屉边放好。
燕裴睁开眼,绷紧嘴角,后脑直接靠到沙发扶手上。
“下次,你要么给我请医生要么自己找把剪刀把你那破玩意剪掉。”燕裴道。
听他说了一长串,虽然发音有点可爱和模糊,但她很轻易就理清了他在说些什么。
霍娴走回去,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他身后,她两只手环着他的脖子放在他身前,下巴轻轻搁在他脑顶。
“不干。”霍娴道:“那样你会心疼我的。”
燕裴眼角难得狠狠抽动两下,他睁开眼仰视着脑袋上面的人。
“我要是心疼你我名字倒着来念。”燕裴道。
霍娴思考一下,扬唇:“裴燕,似乎也不错。”
“滚。”燕裴甩了甩脑袋,试图把脑顶上这人甩掉。
霍娴弯着眼睛继续牢牢地靠在他脑袋上:“我是人不是球,我不会滚,只会走。”
燕裴微微攒眉,他才发现这人这么油嘴滑舌。一张嘴能换八百种花样来狡辩。
反正从他醒过来开始这白眼狼就一直跟他有种自来熟,他也大概从她的话里得出了某些他们曾经很要好的结论。只是现在他忘了。
燕裴右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斟酌,眸光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