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娴低笑:“你不信?不如我们再到床上去检验一下。”
燕裴:……
她说着真要把他抱起来,燕裴脸色剧变,抬起酸得不行的手拍开她:“你也不怕精尽人亡。”
霍娴听话地拿开了手,她继续贴着他,含笑着:“能死在你身上是我的荣幸。”
燕裴:……她怎么这么能说。
“你,把我抱回床上,然后,去楼下把那两只鱼喊上来。”燕裴累得不行,想躺一会,提着高贵的嗓门命令道。
霍娴:“需要陪睡员吗?”
燕裴皮笑肉不笑弯唇:“我对人过敏,不需要陪睡。”
霍娴扬眉:“好巧啊,我不是人,看来我有资格被邀请。”
燕裴:……
“滚犊子。”他骂道。
霍娴眼角眉梢都弥漫着浓浓的笑意,也不再逗他,确实该让他休息一下了。
最近她好不容易再次开荤,一直都把控不住自己。加上生离死别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她精神状态不好,所以把他里里外外折腾得挺惨的。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形影不离,那段噩梦终于从她脑子里消弭了几分。
霍娴手插进他的腿弯把他抱起来,轻轻放回了床上。
燕裴软绵绵地瘫在床上,后脑一贴到枕头就犯困,他抱着一个六十五厘米的长条黑猫毛绒公仔,脸埋进猫的脖子里,低声懒懒地抱怨了句:“……霍荷花,不知节制。”声音满是鼻音,接着彻底没声了。
霍娴站在床边,听见他软软哑哑的声音,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她靠过去给他拉上被子盖上,低头在他的眉心吻了吻。
“好梦宝贝。”
霍娴走回窗前,将所有的座椅板凳物归原位。
燕裴说到底是个Alpha,他不太拉下脸来让别人知道他才是下面那个,刚刚听到她要叫医生过来看看,死活不要躺在床上,非要下来。
结果强撑着走了一半走不动了,停在房间中央,但是又不主动喊她帮忙,比驴还倔。她还是观察了好一会才看出他怎么了。
最后哭笑不得地去帮他把椅子桌子搬到他面前,她全程没敢笑,只说了句“她突然很想搬桌子而已”,怕某人伤自尊心。
好在某人勉勉强强接受了她的好意,没再到处走。
…………
接近傍晚六点时,燕裴才睡醒。
他懒懒散散地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接着扭头看了眼时间,快六点了。
燕裴边揉着腰边起床,仔细听了一下,没听见霍娴的声音。
他蹙了蹙眉,踩着拖鞋出房间,边打着哈欠边扶着栏杆下楼。
面容冷淡的老人围着围腰,拿了杯热气腾腾的牛奶从厨房走出来。瞧见燕裴跟残了一样地挪下来,他平静道:“醒了,给你泡了杯牛奶。”他拿着牛奶朝燕裴走过去。
燕裴站在一节阶梯上面探头探脑,把整个客厅看了一圈,又瞧了一眼门外。他接过牛奶放到嘴边吹了吹,轻抿了一口。
“霍娴呢?”燕裴问道。
老人:“她刚刚出去了,听说是有工作上的事要忙。”
燕裴眼睛瞬间亮起微光,他连忙把杯子还给老人,又一瘸一拐匆匆上楼了。
楼下,老人面容平淡地盯着燕裴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眼没喝完的牛奶,不慌不忙地拿着杯子转身回了厨房。
衣帽间里,燕裴把箱子摊开,不断地从里面拿出自己衣服放进箱子里。勤快得像只蜜蜂。
小银鱼在柜子最上层睡觉,小金鱼飘在他身后,一头雾水:“燕裴你在干什么啊?”
燕裴按了按衣服,累道:“我要离家出走,再留在这迟早要死床上。”
小金鱼不懂什么是死床上,床上不是用来睡觉的吗。它只听出来燕裴要离开家里,瞬间冲上前说道:“霍娴说你身体彻底好之前不能离开家。”
燕裴抬眼冷睨它,恐吓道:“再吵待会我把你关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