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换做是她,她也会递上攙扶的手臂。
但理智的思考过后,谢祈音又开始感觉心底有些空空的了。
他为什么会和斯嘉丽在一起?
他为什么会靠斯嘉丽那么近?
他为什么要给斯嘉丽切牛排?
说到最后,她甚至想问,为什么要朝斯嘉丽递手臂?
谢祈音恍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小气和卑鄙。
明明她也很知道攙扶人只是个礼貌的动作,明明她也会去伸出手,但她莫名有些不满起来。
顿了秒,谢祈音感受着心脏的那股酸涩感,缓缓低头捂住了脸。
她不开心地垂着眉眼,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她对此很吃醋,也不喜歡他碰其他人。
沉默了好一会儿,谢祈音收到了缇山北巷的電话。
那边的意思是这会儿聯係不上顾应淮,有什么事儿希望回去好好摊开说,讓她先上微博替他给出个解释,控住景译动荡下跌的股票。
谢祈音理应顾全大局,但她做不到。
她需要顾应淮亲自给出解释。
这是原则问题。
谢祈音自小生活优渥,没受过什么委屈。
如果顾应淮给不出后面几张动图的合理解释,她想,她还是会带着宝宝離婚的。
谢祈音挂斷電话后,皱眉拨打了顾应淮的電话。
但果真如缇山北巷那边所说的,完全就聯係不上他。
他去哪儿了?
谢祈音转而又拨打了季明宇的電话,結果是一样的关機。
她懵了秒,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又过了十分钟,一道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谢祈音抱有希冀地接通后,却发现对面是顾时年。
两人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沉默里。
半晌,顾时年悠悠开口:“如果他是真的背叛了你,你可以离婚跟我結婚。”
谢祈音:“…?”
谢祈音深吸一口气:“我怀孕了你知道吧?”
顾时年默了秒,回:“我知道,我不介意当继父。”
谢祈音:“……”
她忽然很想跟顾老爷子说,顾家祖坟应该真的出了点问题。
“神经病,我现在是你长辈。”
谢祈音没再搭理见缝插针的顾时年,挂完电话后一个人枯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发起了呆。
中途她接到了卞清聆的慰问电话,只是对面公务忙得不行,她笑着跟对面打了个哈哈,讓卞清聆别担心了,然后挂了电话。
直到傍晚太阳西沉,谢祈音感觉有些凉意弥漫了,才浅浅收回了思绪。
忽然,她的手機猛然震动起来。
谢祈音抬起下巴,在看见备注的那一瞬倏地紅了眼眶。
她捞起手机接通,却没说话,直到听到对面又疲乏又歉疚的一句“音音”,她才颤腔回了个“嗯”。
顾应淮听见她这委屈的声音蓦然心一沉,他喉头微动,柔声解释:“对不起祈音,我之前一直在飞机上,不知道这件事,刚刚落地我就差人去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