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对方又怎么会对她很期待似的,主动把“复仇”说出来呢?
她开始觉得克什瓦瑟这个人就如同恶魔。
就算自己卧薪尝胆,隐忍策划复仇计划,最终也只是被对方玩弄在手掌心之中。
仿佛一个永远都走不出支架掌控的提线木偶。
雪莉越想越觉得万念俱灰。
愤怒,绝望与恐惧交织在心头,但更多的是决然。
——她的人生,可不是为了取悦克什瓦瑟这种疯子而存在。
哪怕是死,她也要体面的离开这个世界。
这时——
白川悠闻言耸耸肩,动作悠然的退开一步,转头看向琴酒。
雪莉能不能死,他说的可不算。
琴酒说的才算。
在白川悠的注视中,琴酒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
“雪莉,既然你一意孤行,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你。”
“不过,看在你对组织贡献重大的份上,我会暂时把你关押在毒气室,给你最后一次反省的机会。”
“……记住,是最后一次。”
语气冷冽的重复强调着,琴酒转过头,看向白川悠:
“克什瓦瑟,送她去毒气室。”
白川悠听得微微一愣。
自己都撕破脸,把雪莉刺激成这个一心求死的样子了,还有什么好反省的?
讲真,组织有些时候的脑回路,是真的让他有点跟不上。
白川悠朝琴酒的表情看了几眼。
他现在有理有据的怀疑,这些都是朗姆在幕后搞出的固定计划。
琴酒这次,看似是一起参与进来了,实际只是个执行朗姆剧本的无情演员。
想到这,白川悠应了一声,伸手抓住雪莉的胳膊,将她一把拽了起来。
“那就走吧,雪莉小姐,自己配合点,别让我拽着。”
“……”
雪莉完全没有抵抗,只是随他摆弄。
被白川悠伸手拉起来后,雪莉深刻凝视着白川悠的脸两秒。
似乎是要将这张可憎的脸,刻录进记忆深处。
接着,她冷哼一声,用力甩开白川悠的胳膊,自己主动朝毒气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