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怎么会没有来时路,除非被人困住某处……
“凡人居于天之下,生来便会有注定的宿命,”玄霄的手盖住丹姝的眼睛,缓缓说道:“我的职责便是借星宿的运行来执行凡人的宿命,师赢窥天,她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如涓涓细流汇聚成海,最终更改既定的宿命,这是天帝不想看到的…”
“她或许已经有了预感,却无法对抗,”玄霄摸了摸她的脸颊,声音淡去。
丹姝与玄霄一同沉默了,若是天帝不想看到,是否会插手了。
可若是插手,便是私心。
天帝是天道的化身,不该有好恶。
人间帝王因家天下而失去执掌天道的资格,如今天帝若是生出私心……
二人目光相撞,双双不再言语。
四下沉寂,只剩晚风拂过草叶的声音,丹姝眼皮越来越沉,侧过脸贴着玄霄的腰腹沉沉睡去
硕大的太阳挂在当空,粗硬的沙土刮在脸上。
二人几乎奔波近半个月,丹姝脸色越来越差,正值酷暑,她心头的躁郁烦闷压也压不下去。
每次抱玄霄时,手都重了许多,将他腰间掐了出一片红印。
荀英一路带出来的人只有十几个,连日奔波怨气滔天,速度也慢了下来。
人不歇,马也是要歇的。
瞧见前面的马匹慢了下来,丹姝怕被发现,勒了勒缰绳。
“渴不渴,”玄霄将水囊递给她,擦了擦她额角的汗,眼里有些担忧。
丹姝喉咙冒火,心头更是火气冲天,见玄霄抬了抬眼看她,长睫小扇子一般刮在她心口。
忍不住掐住他脸颊,凑近。
丹姝一口咬在他脸颊:“我都快成土人了,你身上怎么还这么嫩……”
“嘶!”他抬手去挡,却被丹姝握住双臂压在身后,整个人埋在他颈窝处:“你是不是偷偷藏了香料,怎么这么香?”
“谁藏了香料,你怎么又咬我——”他腰间一紧,被她牢牢扣住贴在一处:“丹姝,你,你先放开……”
丹姝满腹难消的火,想靠他疏解,就如那次吞吃了辛启一般。
二人身上的衣裳轻薄,轻易被她掀开衣领,露出一点肩头,玄霄一惊,挣扎起来:“你疯了,幕天席地的——!”
丹姝叹了口气,压了压心头的火气,脑袋埋在他肩头不动了:“不知道他还要跑多久,我好几日没洗澡了……”
“你也知道你好几日没洗澡了,”玄霄将自己的衣裳从她手里夺下来,知道她火气大发泄不出来,哄道:“再往前应该就是城镇了,那些人必然心生不满,荀英压不住他手底下的人,会停下来歇息的,咱们寻个客舍。”
丹姝盯着眼前细白的脖颈,不说话。
齿间生出痒意。
她目光灼灼,像猛虎盯住了猎物。
玄霄赶紧拉了拉衣服将自己捂起来:“不行,荒郊野地的……不行,也不准再咬我了!”
他有些羞赧地将丹姝推开:“你将印子留在我脸上了…”
他的躯体因为失去活力,留下的印子十天半个月都很难消去。
“我轻轻的好不好,”丹姝敷衍地哄,手悄悄压制住他。
“你嘴上说得好听……唔……”他的声音一抖,伸出手来推搡,慌乱得没有章法。
丹姝掌住他的背,四处摸索。
他招架不住了……
温热的唇顺着颈子吻下去,一直吻到平滑的肩头,探进衣服里的手细细揉捏:“好香啊,玄霄我好饿,我能不能吃了你……”
湿润的眼睫陡然一颤,瞳仁一缩,像是被攫取了神魂,被夹在马背和她之间,没有拒绝的余地。
“嗯……”玄霄紧紧握着缰绳,眸光溢散,红唇张开露出雪白的齿和一点湿红:“别,别摸了……”
被她揉抚的身躯,细细发着颤:“你吃了我吧,这样,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丹姝掐住他的脖颈抵住下颌,脸颊贴在他凉滑的背上:“这个吃,可不是那个吃,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