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口,孟衔月便有些尴尬的挠挠脸,打着哈哈扭过身去。
眼见这人嘴里再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孟衔月不耐烦的站起身,右手摸上刀鞘。
“你,你,你要干什么!”那人吓得话都说不稳了,心下哀嚎着,这魔头定是要一刀终结他的小命了。
孟衔月桀桀怪笑着,右手抽刀,对着那人高高的劈下去。
“啪。”
面如死灰的人歪斜在椅子上,惊骇之际只觉得心跳如擂鼓振声,浑身上下的血液倒灌进心脏,逼得四肢发麻垂落下去,眼前一片青黑色的斑点晕染开来。
他歪在凳子上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三七急得恨不得上去掐他的人中。
“你怎么。。。。。。”濒死的危机感潮水般退去,绵长的疲惫如南方阴雨季节一般袭来,他强撑着发问,嗓子眼干涩不已。
孟衔月挑眉,轻笑道:“醒了?那赶紧走吧,这马上到饭点了,我们这可没做你的饭啊。”
她一手叉着腰,长刀懒洋洋的竖在脚边,三七一拍脑袋,懊恼道:“哎呀,姑娘今日约摸是吃不到鱼了。”
“什么!”孟衔月怒目圆睁,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我忘了同墨引掌门讲。”三七的声音越来越低,连同他的身形一起矮下去。
“吃我一刀!”
直到那金鳞弟子脚步虚浮的回到门派,他仍然对这几人诡谲的行事风格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向司令禀报完消息后,忍不住嘟囔起来:“不知道是什么鱼那样好吃。”
“什么?”司令皱眉,不知这人在下面自己嘀咕什么。
那弟子如同梦中惊醒一般,连声到没什么没什么。
“只是弟子觉得,”他犹疑着,“孟衔月一伙人似乎并不似传闻中那样心狠手辣。”
司令挑眉,似乎有人和他讲过类似的话。
待他领着一伙人浩浩荡荡的赶到牵丝门内时,这里早已经人走茶凉,连根毛都没剩下了。
他眯起眼,语气里终于染上几分认真的笑意:“倒是个有趣的对手。”
被人发现还不逃跑是傻蛋。
孟衔月悠闲地跨坐在马背上,身后的重楼好奇的左右张望着。
马腿上几个鼓鼓囊囊的包裹里不知道塞了什么进去,马儿一踢步子,那包袱就叮当脆响,倒是很衬一旁的涓涓细流。
“我总感觉,我们都不像是在逃命。”身后的重楼突然感慨道。
孟衔月嘴里叼着根草,高悬的日头令她眯起眼,她含糊着:“为什么?”
重楼趴在她背上:“哪有人被追杀路上还能悠闲地去路边摘花啊。”
听到两人的交谈,墨引的笑声从侧面飘过来:“哎哟,方才不知道是谁见了花儿就挪不开眼了。”
重楼别过头去,做出一副不愿搭理的架势。
前面几人吵吵闹闹的,后头的断妄与辛夷无奈的摇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