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马,轻而易举的就绕过了困得仅剩一只眼睛还在站岗的守卫。
“这也太容易了。”孟衔月嘟囔着,足尖用力一蹬,就朝着低矮的屋顶上跃去。
墨引跟在她身后,衣裙在空中绽成一朵花。
她笑着眯起眼:“这种地方哪里会有什么武功高强之辈,不过一些臭鱼烂虾仗着体格高大,便也学会了些话本子里那一套山大王的习气。”
孟衔月“噗嗤”一声笑了,她伸出手肘去撞撞墨引:“墨大美人怨气颇深嘛,一会儿叫你多出出气可好?”
墨引拍掉这人的臂膀,扭头扬起脖子哼了一声。
这帮山匪的警惕性实在太差,直到三人踏破门槛的那一刻,孟衔月也没想通这群人是怎么在这里作威作福了这么些年的。
三人里最先出手的是墨引。
门洞打开的那一霎那,身影便朝着屋内直直的冲去。
墨引的轻功极好,几乎能做到让身子与地面平行着向前滑行,远远看过去就像是在飞。
她的招式不同于身后两人的大开大合,更多的技法是杀人于无形。
袖中“簌”的飞出根发丝一般的银线,墨引手腕灵活的翻转,瞬息的功夫,坐在厅内主座上的刀疤头的脖颈处便已缠绕上了一圈细线。
刀疤头呼吸一顿,下意识的要去扯那根细线,他伸手拽了两下,却发现那线不知是何物所做,竟全然扯不烂。
反而他越拼命向外扯,那线便收的越紧。
“啊呀呀,捉住了一只苍蝇呢。”
墨引的长发飘散在烛影中,她手上狠劲儿一拽,刀疤头便“嗬嗬”的涨紫着脸被她拖到地上,蹭着地面朝她划过来。
歌舞声还没来得及停止,舞女的动作正进行至高潮,她们旋转着,旋转着,裙摆散发出阵阵醉人的芬芳。
乐声戛然而止,伴着一声突兀响起的“大哥”,那男人的头被墨引狠狠碾在了脚下。
“你的小弟在叫你哦,”她笑眯眯的俯下身子,脚下的力道更甚,“你怎么不回应他们呀。”
“哎呀呀,这样的老大可真是让人心寒。”
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山贼们猛得暴起,一窝蜂的朝着墨引涌来。
孟衔月和断妄对视一眼,银刃出窍。
这群人实在没什么看头,一个两个的骨头都泡在酒肉里泡得烂透了,软绵绵的招式看得孟衔月直摇头。
她身子向前一踹,那具喝多了酒的身子便向后倒去,孟衔月起跳,借着那人横刀的支撑力,在空中向后打了个圈,足尖抡圆了一周后直直踢在身后偷袭那人的后脑勺上。
只听得一声闷响,两人双双倒地。
孟衔月落地,冷哼一声:“就这样的三脚猫功夫也敢当山大王?我呸!”
这场无聊至极的打斗最终以人群中不知是谁惊恐地喊了一句“是白虹断妄”为告终。
孟衔月收刀的时候,还颇有些怨念的看向断妄:“你名头也太响了,我还没揍爽呢。”
“嗯?”断妄冷笑着瞥她一眼“你要是没打够,我可以当你的陪练。”
孟衔月一楞,这才想起面前这人还在跟她赌气呢,于是立马噤了声。
“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