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本王吃吃。”耶律青野便哄她:“过来,像是上次在你厢房中一样,你可还记得?那时候你直接——”
宋知鸢尖叫着捂住他的嘴:“不准说了!不准再提这件事!”
她一动,好似是伤到了耶律青野的痛处,他捂着胸口闷哼一声,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这般痛?”宋知鸢被吓到了,撑起身子来,都不敢再碰他。
“嗯。”耶律青野垂下眼帘,似乎是因为痛楚,连眼眸都红了几分,只道:“罢了,你不愿意,本王不吃了。”
他说自己“不吃了”,宋知鸢反倒不好受起来了。
瞧瞧这个病人,都伤成这样了,她是怎么忍心拒绝他的呢?
宋知鸢犹豫半晌后,一咬牙,道:“给你吃。”
给你吃就是了!
她第一次这样的事儿,慢慢爬起来的时候,还瞧见他双目灼灼的看,顿感害羞,扯起来一旁的衣服盖住了他的脑袋,只露出来他的唇瓣。
“不准看了。”她一开口,声音软的像是要滴水,隐隐还有点发抖。
耶律青野就真的不看了,只听着声音,等着她用膝盖挪过来后,抬手死死的箍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
他的唇瓣是暗粉色的,后沾了水色,便润成了亮晶晶的色调,偏这人还不闲着,一边吃还要一边夸她:“宝宝好多。”
她听着他含糊的声音,只觉得浑身发抖,羞涩中又夹杂了几分奇异的满足感,后脊梁微微颤抖着,后背都窜起一阵爽意。
她不肯表露出来,只咬着牙骂他:“你,你——”
“你好讨厌。”
耶律青野的呼吸越发重,继续说那些讨厌的话,宋知鸢被哄的头晕目眩,红着脸往下退去。
他从头至尾都没摘下来脸上的纱衣,所以宋知鸢看到他面上的时候,竟然瞧见那纱衣都浸润湿透了,隐隐可见他其下的脸,他见到这场景,浑身的骨头都软了。
这人
她咬着下唇,这纱衣——
摘掉她不好意思,不摘掉,就这么湿漉漉的盖在人家眼睛上,更羞人,她只含糊的偏过脸,假装没看见。
而耶律青野似乎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上已经湿透了,只抬起手去掐着她的腰。
她是没多少力气的,磨磨蹭蹭的坐过来,两下便动不得了,两条腿都跟着打抖,耶律青野轻轻抽了一口气,求着她道:“好鸢鸢,帮帮本王。”
平日里与他叫嚣的时候浑身都是力气,但真到了要用她的时候,她连两下都耍不了。
“你——”她面红耳赤,道:“你不要看!不要偷偷地摘掉。”
“摘不掉了。”耶律青野回:“湿透了,沾上去了。”
宋知鸢更羞了,她软绵绵的提不起来力气,打人也只是虚虚的打了几下,本想趴在他身上,又顾忌他身上的伤,思虑间,抖着腿斜跨而跪坐,抱着他的腿去撑着身子。
后续的事便都不记得了,宋知鸢两眼冒金星,他本是维持一个“重伤难起”的状态,但最后忍不了了,从床上翻起来,抱着她翻天覆地。
宋知鸢呜咽着去推他,想让他继续躺下,结果挣扎之中,把他胸口上系着的纱布给扯下来一截。
这一扯下来,叫宋知鸢瞧见两条剐蹭的伤痕,虽说都见了血,但皮肉完好,和她想象中的穿胸烂骨的伤势完全不一样!
“耶律青野!”宋知鸢尖叫起来:“你的伤!”
耶律青野哪里还记得伤?他连自己叫什么都要记不得了,还自顾自的演:“本王没事,本王就动几下——”
“你本来就没事!”宋知鸢扯着他的绷带,爆发出一阵尖叫:“你哪有那么严重!”
耶律青野眼见着事情披露,竟是一把将自己脑袋上顶着的衣绸拿下来,盖在宋知鸢脸上道:“鸢鸢看不见,鸢鸢看不见——”
湿乎乎的绸衣盖上来,宋知鸢尖叫一声,还没来得及骂人,便觉得一阵狂风骤雨扑面而来,然后便叫不出来了。
待到一个时辰后,这一场雨方歇。
宋知鸢早都没力气骂人了,瘫在床榻间,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什么别的东西,那绸衣也早不知道飞到了何处去,耶律青野倒是神清气爽,自己爬起身来,准备去外面拎两桶水进来。
唔——身上都是潮热的汗,今日便与鸢鸢一道儿沐浴好了。
耶律青野才刚从帘后出来,便听见帐篷外有亲兵来报,说是情报处的鸽鸟来送密函,除了密函以外,还有三封来自长安的信,是从韩右相和长公主那头发过来的。
密函与韩右相的信是他的,长公主的信却是给宋知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