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她也总能听到舅父惦念着田地里的小麦,念叨着陈谷该拿出来晒一晒。
京都城的生活,他们已经过不惯了。
并且虽然他们都说自己身体很好,但江凝晚看得出来,他们当年受了伤,中了毒,都落下了病根。
虽然不危及性命,但舅舅已经无法再拿长枪,检验凌朝闻武功时,父子俩比武切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舅舅就输了。
娘也时常手腕疼痛,江凝晚有一次看到了娘手腕的刀疤,虽然她说是旧伤,已经痊愈了,但每逢阴雨天气,娘都会无意识揉手腕。
因为有身孕,许多药材碰不得,她打算等到孩子生完,再给娘配些止痛的药膏。
“我不放心你外祖父,他已经不认得人了,总是让别人照顾着也很麻烦。”
“他的身子骨也受不了路途颠簸,不能将他带回京都,我们只能尽快过去了。”
闻言,江凝晚已经感到不舍,“那只能我们以后去北地看你们了。”
凌瑶琴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们都成家立业了,娘已经放心了。”
就在这时,梨春快步跑来,“夫人,江国公登门拜访!”
闻言,江凝晚微微一怔,“他还没死心。”
“娘,要见见吗?”
凌瑶琴淡淡道:“就说我不在吧。”
“我们早已和离,我是死是活都与他没有关系,不重要的人,不必再见。”
梨春便立刻去回话。
但是江秉德却不肯走,非要见到凌瑶琴一面不可。
江凝晚便来到了正厅,“江国公,有什么事非要见我娘不可?”
江秉德望了望她身后,见只有她一人来,眼神失望。
“她还是不肯见我吗?”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还在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