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才能叫发扬光大?
「唉!」
又是叹了一口气,她顺手截了【沉沉浮浮】送给渣男后便就扔在一边,而后将视线落了过去。
眼下正是原主发现冯金童不想娶她,激他还钱,反得冯金童应允正妻之位从而二人成就好事之时。
偏冯金童得手之后对原主若即若离,取了姑娘的清白身子却不打算负责,别说正妻了,连纳妾的意思都没有。
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PUA的精髓,让原主的一颗少女心患得患失,继而继续送钱送粮送温暖,才勉勉强强的当了个良妾。
南锦屏磨了磨牙,既是被原主气的,又是被冯PUA给怒的。
想到自己若是来迟一步,这俩人说不定就已经滚了床单,南锦屏放过了一口小白牙,旋即看向冯金童,冷笑出声。
冯金童被她那极速变幻的面色吓得心头巨跳,情不自禁的以掌撑地,往外挪了两步:「南,南姑娘,我已答应娶你,不如,不如……」
南锦屏挑眉:「不如?不如我们先睡一睡,验个货?」
冯金童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瞬之后,旋即面罩寒霜,怒道:「你怎能说出如此浪荡之言!」
南锦屏上前两步,鞋尖上的珍珠碰到了他的鼻子:「那你可想清楚了,六百多两,打算怎么还?」
冯金童:「……」
下一刻,南锦屏奋力出脚,鞋底死扣在他的脸上:「踏马的你花了老娘那么多钱竟然说是我想多了?还说我浪荡?呵!六百多两,你踏马卖上屁股都不够,还不情不愿,你以为你镶钻的?」
喀嚓——冯金童明显感觉到鼻子遭到了重创。
冯金童打小儿就被人捧着,别说打骂喝斥了,他冬日里连吃饭都是亲娘捧到床前喂的,生怕他冻着,又哪里受得住这个疼?
一时间,眼泪混着鼻涕血水流了出来,冯金童害怕了,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她的小腿,哭道:「鼻子!鼻子断了!我的鼻子啊啊啊啊!」
南锦屏挪开了脚,怕脚底沾上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就在冯金童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之时,来自阴间的声音又在耳边炸响:「你要是不还钱,我就去衙门告你,明白吗?」
「等你欺骗良家女钱财的事情查清,大人夺了你的功名,我再把你卖了抵债,明白吗?」
冯金童:「……」
在家靠双亲养,出门靠女人养,他又哪里敢想像自己没了功名之后还要被人贩卖的下场?
冯金童心下急转,想到自家这二十年来存款从来没超过二两银,要不是他因为考上之后村里各家都「资助」了一些,哪里还会有闲心去桃花林与同窗闲逛?
又哪里能得到富家女的亲睐,从而家里也能过上吃喝不愁还穿金戴银的日子?
只要一想到这些,莫说还不起,即便是还得起,冯金童也舍不得。
可若是不还钱,南氏就要去衙门状告于他!
思及此,冯金童使劲儿的擦了脸上的污迹,换上了委屈可怜的表情:「南姑娘,我方才那般说,也是因为我冯家家贫,不忍心拖累于你。其实我心中还是爱慕姑娘的,只是怕唐突了姑娘,叫姑娘跟着我吃糠咽菜过不上好日子,才会说那推脱之词……」
如今之计,也只能委屈自己娶了这个泼妇了!
「你说得很有道理!」
南锦屏点头,很是赞同他这番话:「我虽然双亲不在,可到底过的是富家小姐的日子,这猛不丁的嫁到你家,怕是真吃不了那个苦。既如此,那我便也歇了这个心思,还请冯公子尽快还钱吧,早些两清也好!」
冯金童哪里会有钱还,一听说「两清」二字,就想起自己这些年便是吃个炒鸡蛋也要扣扣索索的模样,当即打了个寒颤!
早知南氏女如此难缠,他就不该奢想用正妻之位吸引官家小姐的!
他还不出钱,可又怕她去状告,只能上前两步,抓着她的袖子哀哀求饶:「南姑娘,难道你忘了我们往日的情分了吗?我,我都穿了你做的衣裳,也接受了你的心意,你怎么能不懂我呢?」
「我懂你啊!」南锦屏直接把他碰过的那块袖子撕了扔在地上,嫌弃之意分外明显:「正是因为懂你,也懂我自己出身商户,配不上你秀才之妻的位置,所以才让你还钱啊!」
冯金童原本只想像往日里那般拿捏她,好叫她主动奉上银钱,待自己金榜题名,说不得也能允诺她一个良妾的位置,谁能想她竟觊觎自己的正妻之位?
那可不得说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