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冯金童不这么认为,他气恼不已的看过来:「你就是为难我!」
南氏不会为难你,可她会为难我!
何英楠脸色也冷了下来,「冯公子既然不愿,今日便就把银两还上,也不耽搁我另找贴心人。」
冯金童:「……」
踏马的他上哪里找银子去!
可不还银子——
何英楠微微一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虽没骗我,可今日若是还不上,不找南家妹妹也行,就是少不得我要请大人给我做主了,就怕到时候影响冯公子的名声!」
冯金童:「……」
这回报官倒不怕有什么骗人家财的事了,可大人家的几位公子是他同窗!
踏马的赔本买卖!
到头来屁都没捞着!
看着对方了然的目光,冯金童面如火烧,可耻的屈服在了百两银子之下,「我同意,但你不得随意折辱我!」
何英楠目光悠远,「你放心,我不会。」
我肯定不会随意折辱你,但我会故意折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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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儿子娶一个老寡妇就够委屈的了,冯家夫妻怎么也没想到到头来竟不是儿子娶妻,而是儿子做妾!
虽然没有男妾一说,可有正妻的男子迎契兄弟,踏马的跟纳妾有什么区别?
最关键的是,对方还踏马的是个死鬼!
可一家子再是不愿,这事儿也必须得成,除非他们能拿出钱来。
毕竟人家给了一百多两的「聘礼」,偏这银子还被他们拿去还了南家的债!
冯母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乖儿子,满怀不舍的给他换上了红色衣袍,又戴上了红色的帽子:「我儿,委屈你了!」
对于男人来说,新婚夜胜似小登科,偏这小登科场景凄凉,与自己拜堂的乃是一牌位,冯金童别提多委屈了,要不是没钱,他怎么也不能忍下这个屈辱。
拜完堂,便就是洞房花烛夜。
守着冷冰冰的牌位睡了一晚上,冯金童心中倒不至于害怕,只觉屈辱和凄凉,颇有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之感。
一晚上辗转难眠,好不容易天将亮的时候才困极睡过去,结果没多会儿,外头候着的小厮便就进来将人叫醒。
「冯公子?公子?天亮了不能耽搁时辰,您该起来给夫人敬茶去了。」
被强行推醒的冯金童:「……」
踏马的狗屁契兄弟!
还要给正妻敬茶!
小厮催促道:「冯公子?时辰不早了,您动作快些。」
冯金童抹了一把脸,嫁都嫁了,眼下敬茶而已,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以后能从何家拿出银钱供自己读书,这些全当他是在卧薪尝胆了!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