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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第2页）

“你不是她。”

冷然，直至森然。

绛瑟俯身，白色里衣从锁骨处露出来，二人气势截然不同，她细细盯起漱玉的脸，在她的玉簪子上打转，当看到是枚并蒂海棠簪时神情一变，杀意兀地暴露出来，可她还是忍住，只是出手摘下簪子，将其收于袖袍之中，一缕头发顺势散下，垂在漱玉耳际。

“你要干什么？！”

漱玉一惊，想起书中所言，绛瑟是个十成十的疯批，绝不是她初穿来温柔解意的剑君。

“怕我吃了你？”绛瑟在漱玉眼中读到了害怕，眼睫低垂，眼神晦暗不明，“你占了她的躯壳。”

躯壳二字，尽有浅淡怒意。

漱玉明显察觉到在脑海里的系统一颤，系统吐字都乱了：【她在做什么，原主不就是被她杀了吗？】

何故露出一副为卿求理的姿态。

就好像原主不是被绛瑟杀掉的一样。

绛瑟杀上昆仑墟的那一夜，在大殿内欲取谢扶若性命，琉璃瓦，西风散，原主持弓箭不敌，绛瑟捏断她的喉骨，血沫堵在原主的气管，原主窒息而死。

不多时，大殿里尸横遍野，血腥气经久不散。

绛瑟都忘了吗？！

“是我杀的，那又如何，那也是我的师妹，除了她，没有人配唤我一声‘师姐’。”

绛瑟对上系统的话，瘆人寒意从她周身泛滥，修长食指按住漱玉的太阳穴，另一只手则是强有力地掐住漱玉的下颌，让她不要乱动弹。

她能听到！

漱玉和系统全慌了神，尤其是系统，强大力量在拖拽他，似乎要将它从漱玉脑海中抽离。

下一刻，一团白色光球冒着电光出现在绛瑟指尖，她一个响指，系统便在停在空中，浑身上下发出微弱的光芒。

绛瑟放松对漱玉的钳制，她看着漱玉，声音莫名嘶哑低沉，仿佛经年累月蒙上的一层厚重灰尘，一言一句都让人胆颤发怵：“敛骨吹魄，我做了几百遍，还是不如你们，轻易就能将异世魂灵招来。”

系统全无反手之力，更是震惊绛瑟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

异世魂灵，几百次，她还知道些什么。

不该啊。

血液从她的嘴角涌出，她从漱玉脑海中取出系统的举动看似轻松，实则也承受了不少天道威压，挤压侵占她的肺腑，可她还是要这么做，哪怕会令她修为暂时，更何况是在这节骨眼上。

红色和戾气在她眼底缠绕，绛瑟再度拂上漱玉的眉心，沉沉道：“燕雀啄新泥。”

沾上血色后，绛瑟整个人更显病态，可她依旧执着，不去管费尽气力取出的系统，直勾勾盯住漱玉：“下半句是什么。”

漱玉满心都是倒霉的系统，系统被取出之际，电流还在吱呀乱响，脑子里犹如一根电线被斩断，整个脑子都是嘈乱声响。

她费力睁开眼，整颗脑袋被强制扭过来，和绛瑟对上。漱玉不语，绛瑟愈发急躁。先前被收拢好的簪子再度取出，绛瑟将簪子对准漱玉的脸，扯出一个漫不经心的裹满冰渣的笑：“问你话呢，下半句是什么。”

漱玉记得绛瑟原本并没有多大的怒意，就连宾客也是轻松放过，要是像书里那样，估计早就大开杀戒。

都是这枚簪子，这枚并蒂海棠花的簪子。

到底什么来历，直接让绛瑟无端暴起。

她记得是某次师姐从剑冢下来，说是发现她的簪子遗落在雪地里，让她小心收好，下次不要又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