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顿身。
李珣:「我现在有点难受,抱一会儿就好。」
林秋曼沉默半晌,才折返回来抱他。
李珣的视线落到她手臂上的伤口上,落寞问:「疼吗?」
林秋曼:「不疼。」
李珣喉结滚动,难过道:「你哄我。」
林秋曼笑,「你手上那伤疼吗?」
「不疼。」
「你也哄我。」
李珣小心翼翼地抱紧她,把头埋入她的颈项。
他很喜欢这个女人,也很想要她,但是他留不住。
用权力留不住,用感情依旧留不住。
林秋曼怕他反悔,说道:「奴该回去了,阿娘还在担心奴。」
李珣依依不舍地松了开她。
林秋曼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开门离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是忍下了。
外头很冷。
夜空被烟花炮竹照亮,林秋曼披头散发地走了出去,一身血腥。
府里的奴仆看到她那模样全都垂首回避,她全然无视他们的怜悯,腰板挺得笔直,走得不慌不忙。
张氏和莲心忙上前接她,见她衣衫不整,满手血腥,莲心的眼泪一下子就包不住了。
林秋曼淡淡道:「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出来了吗?」
张氏焦虑道:「怎伤成了这般?」
林秋曼:「自个儿伤的,他也没讨到好果子吃。」
林文德过来拿斗篷给她披上,悄声问:「可以出府了吗?」
林秋曼「嗯」了一声。
一行人匆匆出府上了马车,莲心拿手帕护着那伤口。
林秋曼忽地笑了起来,甚至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张氏糟心道:「小娘子还笑得出!」
林秋曼:「我高兴,有权就了不起吗,他仗势欺人,我便仗着他的喜欢扎他的心,拆他的骨!」
张氏:「真是作孽!」
林秋曼忽地又哭了,一个劲说痛。
莲心忙道:「小娘子且忍着些,咱们这就去医馆找大夫包扎。」
也幸亏今天是元宵,没有宵禁,马车行了莫约两刻钟后,他们才在一家医馆门前停下。
林文德上前敲门,他运气也好,那大夫刚看完花灯回来准备歇着了。
见到林秋曼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大夫「哎哟」一声,皱眉问道:「这小娘子怎么伤成了这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