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我也没想翻墙,”假的,她想翻墙。
“只是想跟您商量商量。”假的,她想碰瓷。
谁知道您能那么准啊。
这句话倒是真的,不过她没说出口。
额头的疼痛叠上冰袋的寒冷,可谓是冰火两重天。可陈向竹脑袋缩一下,赵财八就握着冰袋贴近下。
“商量什么?”道士问。
“商量我的小命啊!”陈向竹一把拽下恼人的赵财八胳膊,“道长,虽然那邪祟在别人身上,但您也说它是冲我来的。”
赵财八和他老板不能插手除显灵以外的事,她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这位道士。
“如今只有您能救我了。”
未曾想道士薄唇一扁,说:“你也说了那邪祟在别人身上,你急什么呢?它现在又碍不着你。”
“可万一它把那人整死了,下一个说不定就轮到我了呢?”陈向竹急切道,忽得灵光一闪。
她一边虚弱地控诉,一边手背慢悠悠贴上额头:“而且,我现在又多出了个新的伤口…”
随即,病怏怏地往后一摊——却被赵财八结实的臂膀死死拖住。
这个傻子!!看不出她要卖惨碰瓷么!
陈向竹暗自咂舌,无奈咬牙使劲向下压。
赵财八很会“看眼色”。
他焦急道:“你蹭我干什么,是背痒吗?快起来,我给你挠挠!”
真聪明。陈向竹心死了,双目空洞如同一摊烂泥被他推起来挠背。
道士憋不住了,捧腹大笑。
一直到笑痛快了,他才摆摆手:“得,不就是想在我这儿赖着么?”
陈向竹心中燃起期待的小火苗,竖起耳朵——
“躲清净可以,”他努努下巴,“这屋给你了。至于小财神怎么办,你们自己商量着来。”
她顿时双眼一亮。
虽然碰瓷的过程与自己设想的有所出入,但结果是相同的,那就不成问题!
“不过邪祟一事,”道士顿了顿,她立刻全神贯注地屏息聆听。
“——你们就别想了。”
陈向竹鼻子里泻出气。
哎,虽然本来也没多期待道士能立刻就答应,可失望也是难免的。
她端正起身子,挤出苹果肌,淡笑着摇摇头:“没关系,您已经收留我们了,不勉强。”
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