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云光……南锦屏眯了眼,神色不善的看着双目流泪的烂柿子:“合着你们这是有目的的骗婚啊!”
周光韶属实被辣到了眼睛,这会子是疯狂的摇头,眼泪更是刷刷的流:“不是!我对姑娘是真心实意的,姑娘千万不要误会啊!”
甭管自己对她是这么想法,就昨晚的情况来看,这位挚爱的脑子明显不太好,要是叫她知道自己对“挚爱”的目标都是通过大师掐算得来,她怕不是更得心狠手辣!
“我就说嘛,一见钟情这种事骗不了人,要是连这个都是算计的,那我可就要琢磨琢磨菜地下能埋几个人了。”说完,便顺手将两口大缸又搬到了地窖里,笑眯眯的:“不要乱说话哟!”
而后她脸上端着温婉的笑,打开了门:“原来是云光大师当面,奴家失礼了。”
云光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眉头紧皱,很不能理解的样子:“不应该啊,明明掐算好南氏女容貌倾城……”
不过这个不太重要,他见到眼前人第一眼就确定这是自己掐算出的人了,便笑道:“贫道路过贵宅,进来讨一碗水喝,只贫道从不占人便宜,姑娘若是有什么难处,贫道或可一帮。”
“大师有心了,”南锦屏将他带进了院子,用葫芦瓢舀了水端给他:“不过话说回来,奴家这里确实有个难处,需要大师帮上一帮。”
云光手一顿,旋即笑道:“姑娘请说。”
“奴家打小儿就跟旁人不同,这还没跟出家人亲密相处过,不知大师可有妻室?若是没有,留下来与奴家做压寨相公可好?”
“……”云光:“????”
万万没想到!
这女子该不会以为他八尺壮汉云游四野靠得是嘴皮子吧?
云光捏紧了腰间的拂尘,警惕的看了过来:“姑娘,此言不妥!”
“奴家觉得很妥,毕竟大师英俊又迷人,瞧这后移的发丝,瞧这沧桑的面容,瞧这深邃的眼神,每一处每一处,都长在了奴家的心坎儿上……”南锦屏骚话连篇,不要钱的往外头倒。
地窖中,主仆二人惊呆了。
侍从忍不住小声道:“公子,她是不是瞎啊?”
对着他家俊美的公子下了那般的辣手,对着那个老瓢子说出这番情话,她是不是真瞎啊!
周光韶:“……”
周光韶面上留下悲情的泪水:“如果,我是说如果,她就喜欢这种丑到辣眼睛的呢?”
侍从:“……”
侍从呜咽一声:“不然,小的待会儿给您剃两把头,努力向辣眼睛的方向靠拢靠拢?”
这边地窖中的主仆两脸痛哭的时候,院子里,南锦屏已经和不干人事的云光大战了三百回合。
就在云光虎目爆瞪打算强行制服此女之时,南锦屏呼喝一声,单手拎着磨盘就轮了过去。
一瞬间——
花非花,雾满天。[2]
云光躲过了物理磨盘的攻击,却没能躲得过魔法辣椒粉的攻击。
“咳咳咳!!!”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云光被呛得涕泗横流。
南锦屏趁机卸了他的胳膊腿儿,喊来月奴拿上麻绳,麻溜的把人捆了,也没多费事,顺手就塞到了辣椒缸里,而后将地窖里的两口大缸再次搬了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光悠悠转醒,还没来得及反应,耳侧便有人打起了招呼:“醒了?”
云光扭头,瞬间:“!!!!”
他惊疑不定的看了过去:“周世子?”
周光韶含蓄点头:“好巧啊大师,你也被栽到缸里了?”
云光:“……”
这踏马的有什么巧的?
不过看到周家二人在此,云光也反应过来了,而后长叹一声:“周世子,是贫道对不住你。”
“别说了大师,”周光韶哭泣:“这些都不重要,眼下重要的是您或可掐指一算,算出咱们逃出生天的时机才是啊!”
云光即便被栽到了缸里,也不影响他的气质,闻言便点点头,面色严肃:“贫道这就掐算!”
就在此时,侍从战战兢兢的声音响了起来:“公子,大师,你们不如往后瞧一瞧……”
南锦屏“哇”得一声跳到了前头,说:“不用啦!掉头怪费劲的,我直接过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