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牧年一听就知道是误会了,赶紧道:“噢没有,就是看他挺不顺眼的。”
“为什么?”
江旬下一秒就问,似乎很想知道这个理由。
“呃”
迟牧年绞尽脑汁。
最后才憋出一句:“你不觉得,就像他这种人吧,长得帅,成绩好,走哪都跟个大灯泡似的,谁在他旁边就自动被衬成个棒槌。”
“不是挺挺受挫的么?”
迟牧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也是打心底不想让人再问这件事。
因为本身就说不好。
虽然这本书的剧情已经崩得不能再崩,而且江旬现在对他的黏糊劲儿,也不像是会对唐卓动那种心思的。
但万一呢。
万一他俩就是看对眼了,藏着憋着不愿意说。
迟牧年想起原书里江旬对唐卓,那痴情的,好像没有对方就根本活不下去。
想到这里,迟牧年心里忽然没来由地有些别扭。
真有这么喜欢吗
又不是人民币
江旬先是没说话。
直到他俩走进教学楼,上楼梯的时候从旁边推着他的背,声音很淡:
“不觉得。”
“他没你好。”
笃定得语气跟宣誓一样。
迟牧年朝他看过去,刚才那种微妙的闷燥感完全消散。
好像清风吹过,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情绪被一瞬间抚平。
最后只能低声冲他:“算你有良心。”
但很快想起来:“但你也没见过他多少次啊?”
“见多少次都是一样的。”
江旬扭过头,目光定定放在他身上:
“他们都不如你。”
对上视线的刹那迟牧年下意识缩回脑袋。
因为他这句话耳尖有些发烫。
好奇怪的感觉
但其实迟牧年也有类似的想法。
他也不止一次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再也遇不到比江旬还要真诚待他的人了。
但事实证明——
真诚也不完全代表听话
迟牧年刚到班上没多久,高秃头走进来,对他俩:
“迟牧年,下节课课间,你换到江旬旁边的位置上。”
迟牧年:!
惊讶回头。
刚把书包放下的蒋天也在旁边眉头拧起来,朝江旬那边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