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人没注意,从旁边牵起迟牧年的手。
那个时候是迟牧年主动牵起来的,这回轮到他了。
两人先是靠墙站着,后来站累了,慢慢蹲下来,到最后一屁股坐在那片狗尾巴草上。
旁边就是埋葬飒飒的地方,上边开满了黄色的小花。
迟牧年手指往那轻戳一下,让上边的小花都左右动起来。
“你就是在那里救的我。”江旬抬抬下巴。
迟牧年“啊”一声,也指着不远处:
“你就在那儿摔了个狗吃屎。”
江旬:“”
没忍住,报复性地掐了下身边人的肚子。
但很快迟牧年就反客为主,抓住他的手腕往上抻,朝他咯吱窝里轻轻一戳。
笑着眼睛都眯起来:
“江小旬你,胆大包天!”
开始疯狂挠人痒痒!
一个躲一个追。
很快滚到中间那片狗尾巴草,最高那几根率先被两个少年的身躯压弯了腰。
但随着他们的动作很快又直回来!
他俩真就跟小孩一样闹,突然一下江旬就先完全倒地。
两只手都被摁在地上的时候他再没反抗,躺着没动,只歪着一点点脑袋看着悬在他上方的迟牧年。
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
一只蝴蝶落在他们附近,只一下又快速飞开。
两人互相对着,迟牧年一条膝盖跪在人□□,呼吸突然一瞬间没跟上来。
率先挪开眼睛。
爬起来的时候都没看躺在地上的人,声音莫名有些发虚:
“快起来吧你,这地上多脏啊。”
江旬一直看着他的脸,从下往上地看着,撑了下地以后轻松地就自己站起来。
两人后来也没再闹,拍拍裤子上的草屑,往大门那边回去。
“你怎么知道教学楼后门是开的?”迟牧年问。
“苗老师跟我说的,每周六下午三点会开。”
“苗老师?”迟牧年先是没想起来,后面瞪大眼睛,觉得自己又被他骗了,
“你连苗老师都见过,还说没经常来!”
江旬却仍垂着眼睛,坚持之前说过的:
“只是偶尔。”
两人在这走走看看。
江旬一直牵着迟牧年的手。
刚才打闹的时候是松开的,站起来以后立刻又牵上了。
在人反抗之前就说:
“反正现在在幼儿园里面,就当重温小时候。”
迟牧年今天除了刚才压住江旬时有瞬间的别扭,其余时间也挺开心。
都忘了他们原本来这儿的目的是解决江旬的“依赖症”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