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旬这张脸,五官立体,贵气逼人,好像和石英表更相配。
“在看什么?”
他上半身都快趴在柜台上,被后边人搂着腰给扯回来。
迟牧年回头的时候愣了下,眼睛用力眨巴两下,说话都结巴: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江旬一如既往地平静:
“我进商场上厕所,刚要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了。”
“网吧里没厕所?”迟牧年不理解。
“味儿。”江旬说。
迟牧年:“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挑?”
江旬没应他这个,跟着往柜台里边看;
“要买手表?”
迟牧年“啊”一声,想到什么赶紧含含糊糊,
“就看看,没说真的要买。”
话音刚落年轻的导购就走过来,满面笑容:
“帅哥,这个是你刚要的这款手表的同款表带,都拿过来了,你挑挑。”
江旬往旁边一瞥。
迟牧年:“”
瞒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接过来看。
看的时候感觉旁边这道视线,赶紧把手里一袋零食递过去:
“你拿回去跟程成他们分了吧,我一会就回去了。”
江旬乖乖接过来提着,但人没走,站在迟牧年身边也没动。
过了会才道:“这些表带的颜色偏深,都不适合你。”
迟牧年摸摸鼻子,有些虚:“我最近喜欢深色系。”
江旬又说:“可是这个表盘明显比你的手腕还大一圈。”
迟牧年心虚:“我我想买个成熟点的不行啊。”
“而且你上周才买了个小手环,戴两天就没见你戴了,你也说过自己平常不喜欢在手上戴东西。”
江旬记得他的每句话每件事,到最后一针见血:
“你不是给自己买的。”
迟牧年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暗暗感叹这人的敏锐,联想到他这狗鼻子,叹口气:
“你要不然去应聘当警犬吧,我看挺适合的。”
江旬往他这边瞥眼,神色渐冷,五指继续贴过来:
“所以是谁?”
感觉腰上靠过来的手,迟牧年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下,控诉他:
“江小旬,你最近怎么总摸我腰!”
一次两次也就算算了,这都多少回了。
“是谁。”江旬又问一声,声音沉到谷底。
他看得出,这款手表虽然颜色深,但款式偏年轻,所以肯定也不是买给迟北元的。
究竟是谁让迟牧年偷跑出来这么久,还不惜撒谎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