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眼睛,打了个大哈欠,从床上坐起来。
环顾四周后觉得熟悉,不禁嘀咕道:
“我回家了?”
迟牧年觉得这里就是自己家。
直到看到角落里并排放着的两双拖鞋,脑子里关于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
迟牧年:!
抻腿。
平躺。
重新缩回被子里,深吸口气又呼出来——
应该是做梦吧。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那些并不是梦,而且这里也确实不是他们家。
被子和枕头的触感都不一样。
这里的更柔软,床也像是特制的,比他房间里的要高很多。
迟牧年躺着发呆。
“醒了?”
门口江旬靠在那儿,对着里边的人:
“头还疼不疼,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迟牧年:“”
这问题问的
拉起身上的被子捂住脸,半天闷出一个:“没。”
“那就好。”江旬远远地似乎笑了一下,继续说,“牙刷毛巾我都给你放好了,洗漱完以后出来吃饭。”
“噢。”迟牧年应了句才反应到今天是周六。
磨磨蹭蹭从床上坐起来。
穿着江旬的拖鞋去旁边浴室洗漱。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睡得还挺好,就是肩膀上多了两截小小的齿痕。
忽然倒抽口凉气。
也就是今天不上课,要不然他这穿什么也遮不住啊!
迟牧年此刻特别想把罪魁祸首揪进来说一顿,结果出来的时候江旬已经把早餐端上桌。
考虑到他刚退烧。
比较简单的鸡蛋和白粥,中间两屉小笼包。
简单,但香味扑鼻。
迟牧年见到这一桌吃的也顾不上揪了,扯开椅子坐下。
刚坐下就要站起来——
“昨天我在你这儿住,我爸他知道吗!”
迟牧年也是忽然才想起这个,作势要回屋里拿手机。
被江旬一句话安抚下来:
“我昨晚就跟跟叔叔打电话了,说是你在我这里睡。”
“噢,这样。”迟牧年心重新放进肚子里。
餐厅里又变得很安静,他俩跟坐在自习室那样默默喝粥。
直到迟牧年把最后一口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