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牧年睡得超级饱。
这床比他家里的那个要软,躺上去没多久就犯瞌睡。
但是到了晚上,他坚决拒绝还留在江旬这住一晚,准备回家。
就他俩现在这腻歪劲,要是真晚上再睡一块了还怎么得了。
江旬劝了他两次,见他坚持也不多说了。
只是送他回家的路上突然问他:
“我们的事什么时候告诉叔叔?”
迟牧年正在吃江旬给他带出来的饭后梅子糕,听他说的时候差点噎到:
“现在说这个太快了吧,咱们还要高考呢。”
“我知道,现在肯定不能说。”
江旬拍拍人后背,很专注地侧着睨他:“但你必须记住,这是迟早的事情,知道吗?”
“我们是要一直在一起的,所以这件事瞒不住,也不要想着去瞒。”
迟牧年能听出他的意思。
半晌后也很认真:“嗯,我知道。”
他跟江旬一样,决定跟对方在一起虽然有三分头脑发热,却也绝对不是一时兴起。
既然决定了要在一起,很多东西早晚都会面对。
江旬一直在旁边观察他。
似在他把这句话说完才真的放下心。
把人一直送到他们家楼下,上楼之前,勾住他的食指捏一下:
“那就这么说定了。”
“明天学校见,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