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景二话没说,快着手脚帮他弄。
收拾罢了后背,又将他前腰上的两个肿包给抹了药。
他眸子扫过康和穿着的裤子:“下头挨没挨蜇?”
疼得龇牙的康和闻言,连忙捂住了裤腰:“下头我自能弄。”
“你后脑勺也长了眼,屁股上都能弄?”
康和脸一臊:“没觉疼,说不准后头没……欸,欸……范景你别……”
康和单手撑在门板上,垂头看见被褪到了脚背上的裤子,心如死灰。
半晌,他一言不发的提起裤子,一时间好似失了所有力气与手段。
“怎么就有你这样霸道的人。”
康和瘪着嘴,虚弱的冲着范景小声的埋怨了一句。
范景端起将才的蜂蜜水又吃了一口,见康和铁青着一张脸,好似失了魂儿似的。
道:“你一个男子扭捏什麽。”
“男子就活该让人看屁股蛋子麽。”
康和急还了句嘴,心头尊严扫地。
“谁教你去折腾蜂窝。”
“我这不是瞅着有蜂蜜,想着你会喜欢麽。”
他又不爱甜,要不是念着他喜好,也不敢没甚么防护的去捅蜂窝了。
一罐子蜜,再是值钱都未必去干这事。
范景听此,没了话。
默了好一会儿,对康和道:“我不同旁人说。”
康和哼哼,这回绝计是不教人一句话就能给哄好的,细数起范景的不是来:“睡觉的时候摸我也便罢了,今儿还摸我屁股蛋子,我清白都教你毁了,再也寻不得好人家了。”
范景放下碗:“你还要寻哪家,张石力他妹子?”
他多无情的告诉康和:“张家就他一根独苗子,亲戚早因他下牢的事情断了往来,压根儿就没什麽妹子介绍给你。”
康和愣了愣,他都忘了这茬了,亏得是这人还记着。平日力话没两句,记性却好。
原那日两人唱双簧遛着他耍呢,亏他还真情实意的替他说好话。
康和气道:“那我就给人做假女婿去,一家住一阵子。”
范景瞅了他一眼,冷岑岑道:“没籍契也照样没人要。”
“那我便趁你睡着了把籍契给偷了,看你还拿什麽神气。”
“你敢。”
康和拿下巴对着范景:“你看我敢不敢。”
范景朝康和走近,康和不怕人的挺着胸膛对峙,接着屁股就挨了人一下。
康和一下子便破了功,哎哟哎哟的叫唤了起来。
夜里,康和背上和屁股上肿做了一片,只能趴在床上睡。
范景看着人这模样,心头有些不是滋味,嘱咐他再不许去弄蜂窝了。
康和没应他的,蜂蜜水好喝,蜂儿也炸得焦香,撒上薄盐和茴香粉,夜里也没少见他动筷子。
得了好,他就收不住:“我再不去弄外头的蜂窝了,收拾了木头做几个蜂箱出来,弄了蜂给养着,不消再去弄野蜜吃,自也能有。”
范景见他还想着弄蜂箱,道:“你身上不疼了?”
“怎不疼,我疼的都睡不着。”
康和偏头看向范景,放缓了些声音:“不过若是你亲我一下,我便不疼了。”
范景听罢,觉着这人还是没被蜇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