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洗一回澡,第二回去洗了实在有些疲乏,这才老实的并躺到了床上。
屋里有些温黄的灶火光,康和餍足的搂着范景的腰,嗅着他身上清爽的味道,觉着格外好闻。
范景手脚发软,侧身躺着,累得不大想动弹。
“你也不出点儿声,教我一个人多寡淡。”
康和埋在范景的脖颈处,声音有些微微发哑。
范景答他:“累了。还要出什麽声儿。”
康和低低的笑了一声,他的声音带着些缱绻:“我说得是干那事儿的时候。山里又没人,你还害臊不成。”
范景闻言,微合着的眸子睁开了些:“不想。”
康和吻了吻范景的耳朵,道:“怎就不想了。不痛快?可我先前瞧着你也挺爽的,乐得跟我折腾这样久。”
范景不是那般轻易会害臊的人,可听得康和说这些,还是不由得耳尖发红。
心想这人不仅话多,且还什麽话都说得出来。
“你既爱听声音,打几只百灵来关着,能听个够。”
康和哼笑道:“我又不是跟百灵行事,听它叫得个什麽劲儿。”
他摸了摸范景柔韧而薄薄的腰:“怎么有你这样不解风情的人。”
康和也是无奈,任凭他如何弄,这人就跟刻意与他对着干一样,偏把牙关咬得紧,痛了至多是闷哼几声,爽了也只呼吸急促。
若不是他不反抗,偶时也会笨拙的迎合,康和都要生出一种强迫了他的错觉来。
范景摸不透为什麽要听他的声音,除却成亲那日头一回外,这事儿又算不得痛。
他一个劲儿叫算什么事。
“为什麽?”
康和看着翻过身来的范景,问他。
一双染过情欲的眸子不似平日里那样冷淡,带着认真的迷惑。
他觉得格外的勾人。
康和趁此凑上去亲了下他的嘴:“你不出声我都不晓得我做得好还是不好。”
范景眉心动了动,觉得这话说得太假。
他分明受不住的时候也会抓住他的胳膊,示意他别太使力,可他不也跟聋了一样,非但没收敛,还更过了。
范景不听他的,也不受他的哄骗。
他道:“睡了。”
康和见着人又这般,气得咬了一下他的下巴。
翌日,康和跟范景去看了蜂箱,四只箱子,有三只箱的蜜能取,剩余的一只箱下山前才取过,虽也新有了些蜜,但并不多,若是频繁取蜜,不利蜂活。
康和抖去蜜蜂,小心取出巢脾,花期里蜜蜂没少活动,巢脾上的蜜又熟又好。
沉甸甸的,取出来便能嗅着一股甜香。
康和掰断一下块儿,喂到了范景嘴里。
“如何?”
范景动了动嘴:“有些扎喉咙。”
“那就对了,不掺假的好蜜才有这般滋味。”
两人收罢了三箱蜜,康和算着巢蜜能有十五斤的模样,家去就按着先前取蜜的法子,将纯蜜提取出来。
翌日,再又去张石力的山头去取蜜。
张石力那头康和前后也放了四只箱子,但只引得了两箱蜂,好在是强蜂群,月里槐花开得盛,又还采食野蜜源,这般流蜜期里,蜜总是更好得。
两只箱子取了得有八斤巢蜜。
康和本是要送些给张石力的,他摆手说不爱这玩意儿,且家里头也没有能吃用的人,教他自留着送人或是卖都好,与他也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