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松晏漆黑的眸光锁定在她脸上。
只要是和她的骨肉,他总归还是有几分爱屋及乌的感情在里面。
倘若是个女孩,那就让她当这景国至高无上的女皇。
自古以来,女子登上皇位的不在少数,也算不上稀奇之事。
见他的脸色有所缓和。
沈宁音黏人地往他身上贴去,连来月事时身体的不适都抛在了脑后。
「那你可不可以……放了他们啊?」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话音刚落,他眉眼间再次染上了阴郁之色。
沈宁音心里咯噔一跳,咬了咬唇,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可怜道:「我知道错了,现在肚子好疼好疼,看在宁音这么可怜的份上,你答应我好不好?」
尽管萧松晏心中怒意难消,但面对她,语气到底还是软了几分。
「知道自己身子弱,还敢和他们胡来,不要命了是不是?」
沈宁音微微垂眸,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
「我只是不想让旁人都将你看作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若他们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怕那些史官会在史书上胡乱编排你。」
虽然明知道是半真半假的话,可萧松晏还是不由自主选择了相信她。
良久后。
萧松晏漆黑的视线掠过另外两人,语气冷道:「孤可以答应你放了他们,从今往后,他们若是再敢踏入东宫半步,孤不会再心慈手软。」
听到这个结果,沈宁音心中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萧松晏继续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们胆敢私闯皇宫,已是犯了宫规。来人,将他们拖下去杖责五十!」
沈宁音慌忙拽住他的手,道:「五十棍会要了他们的命的!」
「他们敢有胆子觊觎你,就该做好受罚的准备,你要是再求情,就不只是五十棍这么简单了。」
谢景珩背脊挺拔地站在那里:「宁音,你不必求他。」
沈宁音眼里满是担忧,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要是再受重罚,身体会撑不住的!」
她掀开被褥,慌慌张张地想要下榻朝他们奔去。
然而腰间揽过来一只胳膊,将她重重扯了回去,重新跌坐在男人腿上。
萧松晏羼着寒意的声音自头顶落下:「你又不听孤的话了是吗?」
「你要是敢踏出一步,孤就命人多加十棍,你是想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在你面前,还是撑过这五十棍滚出宫去!」
沈宁音嘴唇颤抖道:「这几十棍下去,你是想让他们残废吗?」
萧松晏神情没有丝毫动容:「残废了又如何?他们身为孤的臣子,对孤不忠不敬,胆敢觊觎你,妄图从孤的身边抢走你,孤又怎么会可怜他们?」
「今日你便好好看着,任何想抢走你的人,孤都不会让他们有好下场。」
在萧松晏的示意之下,几个侍卫迅速将他们拖了出去。
谢景珩和傅砚舟被侍卫按在地上,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从未开口求饶,身姿挺拔如松地跪在地上。
谢景珩看向沈宁音,反过来安慰她道:「宁音,闭上眼不要看,五十棍而已,再重的责罚也都挺过来了,顶多是疼了些,不会有事的。」
沈宁音在萧松晏怀里挣扎起来,眼眶红道:「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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