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松晏波澜不惊的目光淡淡掠过他们二人,并未多言。
……
皇后寝宫。
张太医面色凝重地向皇帝禀报导:「陛下,皇后娘娘此症乃因邪气侵体所致,而这邪气的源头,正源自东南方位,唯有寻到那施术之人,方能有望让娘娘醒来。」
皇帝眼中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深意:「东南方位?你指的是太子寝宫?」
张太医惶惶不安地垂着头。
「臣不敢妄加揣测,还需等李侍卫搜查出结果才能证实。」
这时,一直守在皇后身边的萧承允突然开口。
「父皇,巫蛊之术在宫中是为大忌,太子身为众人表率,断不会涉足此等事来。」
话音刚落,萧松晏一行人步入殿内。
「孤倒不知二弟竟会为孤求情。」
李侍卫紧随其后,双手呈上人偶,毕恭毕敬道:「陛下,这是在太子殿下的寝宫里找到的人偶。」
皇帝视线掠过那个扎满针的人偶,脸上并未有太多表情,而是看向萧松晏,不怒自威道:「太子,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萧松晏镇定自若道:「这人偶的确是在儿臣的寝殿里找到,儿臣无话可说。」
「那你便是承认了,皇后出事与你有关?」
「是。」
「不是的——」
沈宁音突然站了出来,据理力争道:
「父皇,这人偶原先是在儿臣的衣物里找到的,儿臣知道宫中严禁巫蛊之术,怎敢铤而走险,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儿臣与皇后娘娘无冤无仇,更无理由加害皇后娘娘,还请父皇明察!」
谢景珩维护她道:「陛下,微臣能证明太子妃清白,太子妃对此事毫不知情,想必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意图嫁祸到太子妃身上。」
傅砚舟也附和道:「此人偶缝制精巧,可据臣所知,太子妃并不擅长针线活,只要找个人来仔细辨别,就能知道此物是否出自太子妃之手。」
哪知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开口道:
「皇后娘娘待人仁善,在宫中从未与人结仇,巫蛊之术之前在宫中从未有之,偏生太子妃一入宫,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若是当初罚跪太子妃一事,令太子妃记恨在心,借他人之手使用巫蛊之术谋害娘娘,也并非不可能。」
皇帝眼神犀利道:「太子,朕要你说实话,你是为了包庇她,才会将罪责全都揽在自己身上?」
萧松晏神情自若:「儿臣说过,此事是儿臣一人所为,与她无关。」
「那你告诉朕,你为何要这么做?」
「恕儿臣无法告知。」
此话一出,殿内顿时陷入了僵持紧张的气氛。
片刻后。
皇帝面容威严道:「既然你承认此事是你所为,即便你身为太子,在宫中犯下大忌,谋害皇后,朕也绝不能姑息。」
「来人,将太子暂且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就在侍卫准备上前时。
沈宁音拦下了他们,急切地向他询问缘由:
「萧松晏,你为什么要将这些事情揽在自己身上,这明明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