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药后。
沈宁音握住他的手,习惯性地往上面吹了吹。
哪知傅砚舟道:「阿宁是把我当小孩子了?」
沈宁音:「?」
「只有怕疼的小孩才会被大人这般安慰。」
说完,他突然倾身过来,那双明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若是我说疼,你会更在意些我吗?」
沈宁音下意识看了旁边的谢景珩一眼。
而他也恰好看了过来。
她不自在地咳了咳,什么都没说,用绢帕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傅砚舟的手。
见状。
傅砚舟心中明了,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
他坐直身子,继续道:「若是能每日来见你,想必这眼疾也能很快恢复,不过——」
沈宁音下意识接话:「不过什么?」
傅砚舟轻叹道:「太子只许我两日来见你一回,倘若相思成疾,神医说……恐怕会影响我这双眼睛的恢复。」
谢景珩看了他一眼,没戳破他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毕竟他们都存着一样的想法。
萧松晏允许他们来看她,已经是最大程度的退让了,自然不会同意他们留宿东宫。
谢景珩握住她的手,面不改色道:「神医也曾叮嘱过,心情好了,伤口自然就恢复的快了,要是有你时时刻刻陪着,这双腿想必也能很快好起来。」
沈宁音没有怀疑他们的话。
「那我现在就让人把偏殿收拾出来,让你们住下。」
见计划得逞。
两人唇角无声地弯了弯。
而对这一切尚不知晓的萧松晏,还不知道两人即将鸠占鹊巢,在东宫里就此住下。
东华殿的殿门紧闭,两个禁军守在外面。
见到萧松晏的身影突然出现,他们立马恭敬地行礼道:「太子殿下。」
「把门打开。」
「是。」
随着厚重的殿门被推开,萧松晏抬脚踏了进去。
大殿正中央。
萧承允的双手被冰冷而沉重的铁链拴住,而他的琵琶骨被一根锋利的铁钩贯穿,猩红的鲜血早已染红了他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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